有这么一句谚语,打过仗的军人总是惺惺相惜的,而那些打过仗的老军人则更是亲如兄弟,这句话放在阿斯塔特们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奥拉夫与爱森斯坦一起站在无限边疆号的舰桥上,两人都一同看着舰桥前方,那完全嵌入与雕刻在高大弧形墙壁上的帝皇雕像,那不朽的颅骨之主端坐于黄金王座上,其周围是无数的管线与闪烁的灯带。
如无限边疆号的所有设计部分一样,没有任何装饰物是毫无意义,纯粹为了图一好看的,尤其是在舰桥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这里塞满了大量的机械教仪器,设备与缆线,帝皇神像当然也是如此。
那尊巨大的雕像后是整个舰桥数据汇总的处理中枢,在经过沉思者编码与二进制运算后,所有数据便会顺着黄金王座周围延伸出来的管道传往全舰各处,就如同帝皇将自身的强大力量注入星炬那般。
两位老战士看着那雕像,他们都已经在百年战争中上了年纪,虽然星际战士的衰老速度远远慢于凡人,但他们也并不是不朽的,岁月依旧在二人脸上留下了痕迹,皱纹爬上额头,白色的发丝与胡须清晰可见。
但那却也是两人无声的荣誉象征,与头顶的金顶一样象征着他们为帝皇服役的岁月,他们一同满怀崇敬之心的仰望着帝皇神像,等待着有朝一日他召唤自己前往身边。
“爱森斯坦连长,如果我的头脑依旧清晰,你如今已经九百多岁,接近千岁了。”奥拉夫转身说道,老狼的胡须随着动力甲的转动而摇晃起来,爱森斯坦看着帝皇雕像点了点头。
“你的头脑依旧清晰,奥拉夫兄弟,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已经无法再继续征战。”爱森斯坦低下头一脸庄重的说着,他握紧拳头似乎是在展示无声的力量。
“科莫罗的时间与亚空间非常类似,虽然对于帝国而言,我已经失踪了数个世纪,但对我而言那仅仅只是过去了数年而已。”
“所以我并未如此高寿,对我而言,我依旧只为帝皇服役了五个百年,而我也将继续为他服役下去,直到王座召唤我的那一天才是我一生的重点句号。”
“说得好,大人,我相信你会令全父与原体大人为你骄傲的,当你魂归王座那一天,他们将会骄傲的迎接你。”
爱森斯坦说着抬手摁住了奥拉夫的肩甲,爱森斯坦的体格非常健硕,身穿普通动力甲的身高便已经与身穿牧师终结者盔甲的奥拉夫一般高,他看着自己的兄弟满怀尊敬之情。
“感谢你的赞誉,奥拉夫兄弟,你我都是为帝皇服役四五个世纪的老兵,请你无需对我称为大人,只需用兄弟相称。”
两位星际战士老兵互相摁住肩膀,郑重的彼此点头,爱森斯坦放下了手微微笑着,“你已经在维托审判官手下服役多久了?兄弟。”
“我想有个四五十年了吧,我很荣幸能在他手下服役,也很荣幸能带领其余三位血脉兄弟。”奥拉夫说着,花白的胡须并不能遮掩他抖擞的精神,以及那无与伦比的热情,这让爱森斯坦倍感欣慰。
“的确,我的兄弟,能与维托大人一起并肩作战是一种荣耀,我早与他并肩而战了很多次,他也与我的战团长熟知,虽然很遗憾的,根据贝尔兄弟告诉我的历史来看,战团长已经魂归王座了。”
爱森斯坦哀伤的说着,将铁拳放于右胸口,“但他无愧于帝皇与罗格多恩,我相信他已经在荣耀的殿堂中了,与千百代战团兄弟一起。”
奥拉夫点头一起哀悼,但突然间他发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这一点没有逃脱爱森斯坦的注意,他看向自己的兄弟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