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吴驹说。
魏焕点点头,没有过问更多。
二人入内就坐。
“魏长老不会是时至今日才得知落水者正是令爱一事吧?”吴驹问。
此言一出,魏焕忍不住轻咳两声,看向随后而来的魏磬,有些唏嘘的说:“实不相瞒,正是。”
他简述了一下自己知道此事的过程。
无非就是后山一事之后,魏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直到适才偶然听闻那吴驹之前所救的落水者醒来之事,稍加打探后,才得知当初落水者正是自己女儿。
“您这个父亲做的也是挺不称职的。”吴驹忍不住道。
魏焕摸了摸长须,看向眼前颇有些紧张的魏磬,道:“磬儿,身体可还好?”
“好多了。”魏磬点点头。
“那就好。”魏焕点点头,突然转脸对吴驹说:“我有一事相求。”
“请讲。”吴驹说。
“我这女儿天资聪颖,儿时便熟读医术,亦受我教诲,我师父在世时亦曾对其指导,然而我师父去世后,我日渐繁忙,不再有空教导,她便与普通弟子一起受教导,虽依旧出类拔萃,却耽误了这天赋。”
魏焕看向吴驹,直言问道:“如果可以,我想请吴卿收磬儿为徒,不知可否?”
此言一出,顿时令魏磬一惊,旋即看向吴驹。
她现在心乱如麻,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她隐约察觉到自己对于成为吴驹弟子似乎有些……小期待?
吴驹感受到两股目光看向自己,心里也是一团糟。
坦白的讲,吴驹对于收魏磬为徒很意动,因为魏磬的天赋确实很好。
其次,收其为徒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那就是能安抚魏焕。
唯一一个缺点就是……魏磬是个女子。
“令爱乃是女子,拜我为师似乎多有不便。”吴驹故作疑虑的说。
魏磬情不自禁的攥起了衣角,有些紧张吴驹会拒绝。
魏焕闻言一愣,随后笑道:“我听闻当初治愈吕相之女时,‘吴卿说我们医者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无论男女,在我们眼中和一块五花肉没区别’,怎么今日只是收个徒反而犯了难?”
吴驹哭笑不得。
好家伙,这是师夷长技以制夷啊!
当下,他也是长出一口气,下定决心道:“好,这个徒弟我收了。”
魏磬顿时一喜。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魏磬拜伏。
“起来吧。”吴驹道。
魏磬又连忙给吴驹斟茶倒水,一阵忙活,但其喜悦之情无需言表,甚至连魏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开心。
“徒我收了,但这拜师礼就往后延延吧,您知道的,我最近在忙青卢子这档子事。”吴驹说。
“理解理解。”魏焕那张老脸笑的跟菊花一样:“你可是医家魁首,你收徒繁琐的多,也需要时间准备嘛,不急于一时的。”
吴驹点点头。
正如吴驹所料想的,收魏磬为徒这件事打消了魏焕的最后一丝疑虑。
“对了,还有件事。”魏焕道。
“请讲。”吴驹道。
“老夫虽然不再与你为敌,但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据我所知有几个老家伙已经在准备了。”魏焕道。
吴驹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的确,医家想反他的人不在少数。
魏焕只是这群人的代表,而且还只是其中一个代表。
据吴驹所知,在陈仲出走那天公开表明支持他继位的那其他六位长老,还有那二十一执事中,有许多都是在阳奉阴违,背地里早就想着如何赶他下台了。
“魏长老,你是真心愿意助我吗?”吴驹问。
“当然,老夫还是很守信的。”魏焕点点头。
“那你对当卧底感兴趣吗?”吴驹问。
魏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