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岐山数里外。
一队人马悄然的借着夜色前行。
他们正是纪敢和他的亲信党羽。
“我们沿山路,昼伏夜出,躲避吴驹的爪牙,不过六百里便可抵达函谷关,届时绕开函谷关,无论入赵、入魏还是入韩,皆无忧矣!抵达燕地自然也指日可待!”
这是纪敢的计划。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这几天苟一点,等吴驹失去我们的踪迹,日子不就好过了吗,到时候还不是天高任鸟飞。
虽然全盘计划没什么技术含量,但不得不说,正是这一腔求生欲望大大激励了纪敢身边这些人。
于是,他们依照计划行事,越走越远。
两天后的一个傍晚。
日薄西山之时,纪敢一行人再次踏上征途。
可走着走着,他们就感到不太对劲了,
今天……是不是有点过于安静了?
安静的都有些诡异了。
纪敢是何等的狡诈,他的敏锐嗅觉可不是吃素的,当时就意识到了暗藏的危机。
“你带一队人去探探路。”纪敢对身边一个侍卫说道。
“是!”
侍卫点了一队人,快马加鞭向着前方行去。
纪敢一行人则在原地等候。
然后……
五分钟,十分钟……
那侍卫再没回来。
队列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心脏都砰砰砰的直跳。
一队年轻力壮的侍卫无缘无故的消失,不难想象是因为什么,只不过没人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我去看看吧。”又有一人站起来,他是所有人中身手最好的。
纪敢沉默,没有应答。
那人说道:“我不骑马,不带队,独自轻装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