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买得起暖气的,往往都是朝臣、富商,他们的宅邸远不及我所说的几人,这么一来,成本自然就少了。”吴驹喝了口茶水润一润嗓子,继续说道:“还有,管道可以更细,更疏散,一面墙中的管道从十道减少到五道、三道,那价格自然也会低。”
“还可以另外新增一个项目,名曰火炕,就是在床下插入管道,暖气便可直通床铺,暖人心身,岂不美哉?”吴驹越说越兴奋,仿佛再度看到了自己的商业版图。
“如此一来,轻轻松松便可将暖气分为三六九等,价格低了,自然也就有人接受了!”张勉兴奋的说。
“没错。”吴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这两天给我整个章程出来,要有具体的规模和定价,之后重新在咸阳城内开始宣传,年前你能搞定多少单,我就给你发多少年终奖。”
张勉兴奋的听完,却又旋即疑惑:“年终奖是什么东西?”
吴驹一拍脑袋,差点忘了现在还没有年终奖这个东西:“额,就是年末的奖励,给你们过个好年,人人有份。”
“是!”张勉听明白了。
“对了,口罩厂和家具厂怎么样了?”吴驹问完,张勉正想回答,吴驹却又随即打断了他:“算了,正好我要去趟城外,边走边说吧。”
就在吴驹这边重整自己的商业版图时,另一边的秦王宫,咸阳殿中。
韩魏两国的使者依次进殿拜见了子楚。
只见子楚身穿华服,端坐于王位上,肃然说道:“两国使者在咸阳过的可好?底下官员不曾怠慢吧?”
“一切安好,多谢秦王款待!”两国使臣躬身道。
“那就好!”
子楚话锋一转,声音带上一缕冷意,说道:“今逢韩魏举兵攻秦而大败,身为败者,自然要付出代价,以偿我大秦劳师动众,以慰我秦国在函谷关折损的老秦男儿的在天之灵,你们说呢?”
两国使臣心中一颤:“秦王说的是。”
“有问题就解决问题!寡人希望你们韩魏能拿出诚意,莫使我秦国主动踏出函谷关外寻个说法!”子楚冷声道。
两国使臣纷纷躬身俯首,在子楚面前,他们将态度放的很低。
“当然,能和气生财就再好不过。”子楚高声道:“吕不韦,冯毋择,带他们下去吧。”
“臣遵命。”吕不韦和冯毋择同时出列,躬身作揖。
与两国的谈判选在了同日同时进行,毕竟三晋同气连枝,韩魏自来关系良好,一致对外,倘若让他们一前一后,做出什么里应外合的事情,便非秦所愿了。
一行人出宫,来到了负责招待使者的典客馆。
入内。
吕不韦带着魏国使臣进入东面的房间,冯毋择带领韩国使臣进入西面的房间。
两边一东一西,相隔数百米,就算扯着嗓子硬喊,另一个房间的人也未必能听到。
吕不韦身边跟着赵亥,赵婴,王绾,冯去疾。
赵亥赵婴乃是秦国宗室,一个位列九卿为典客,一个为典客丞。
王绾乃是尚书,少府的属官,冯去疾为大夫,二人前不久与冯劫一同为使臣,入韩入魏。
冯毋择身边乃是冯劫,杨樛,隗林,王戊。
冯毋择乃是位列九卿之一的少府,与冯去疾冯劫二人亦为亲属,冯劫为仆射,杨樛乃是大将杨端和的儿子,为议郎,隗林中大夫,王戊为侍郎。
作为子楚即位以来的第一次大胜仗,为了这次谈判,秦国朝臣中的善辩之士可以说是倾巢而出。
不多时,两边的房间便响起了激烈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