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他们仨全都没回家。
“孔大哥,我们这趟入秦,从哪查起?”冉悟转头问道。
孔臻沉吟片刻,答出三个字:“不知道。”
冉悟嘴角微微抽搐。
“安心啦,我都想好了。”
孔臻眸中闪烁着些许光芒:“他比我们先一步离开洛阳,也比我们先一步抵达咸阳,必然是在咸阳城做了许多谋划,至于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
“你这说跟没说也没区别啊。”冉悟道。
“怎么没区别?”
孔臻反驳:“小冉,记住一句话,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我们已经落后他们太多了,这次的咸阳之行,会是一个翻盘的点!”
“那我们怎么翻盘?”
这次还没等孔臻说话,湘夫人便先开了口,用那略显清冷的声音问道:“冉悟,你知道纵横家在洛阳谋划了什么吗?”
冉悟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虽然不知全貌,但从现有的线索来看,一定是他们时隔多年再次浮出水面,暗中引导并且促成了这次合纵。”
湘夫人点点头:“那他们引导合纵是为了什么?”
“为了周王室啊!”冉悟说。
他们很早以前就确定了这次纵横家和周王室之间有密切的联系。
湘夫人说:“没错,现在的洛阳,周王姬胥解散了朝廷和军队,搬离了王宫,用不了多久,秦国就要出兵占领东周,届时周王姬胥会再次入秦。”
“所以,我们其实只需要等这个时机?”冉悟转过弯来了。
“对!”
孔臻接过话茬:“在此之前,我们蛰伏下来便好,当度假一样,顺带着查一查纵横家在咸阳留下的痕迹便好。”
“原来如此,此乃守株待兔!”冉悟悟了。
论智谋,他自知确实不如孔臻和湘夫人,二人在他们这个团体中可以说是翘楚了,不然这次追查合纵一事也不会由二人负责。
“到了。”孔臻驻马。
“到……到哪了?”冉悟有些懵。
湘夫人也面露疑惑。
只见孔臻指了指路边的一家店。
“无拘酒肆”四字牌匾高挂,而“天下第一烈酒烧刀子”的牌匾则挂在正入口的堂中。
“我说当度假一样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的啊。”孔臻笑道:“我早就想尝一尝这原汁原味的烧刀子了,况且据说这里的许多酒品是其他地方买不到的。”
在六国只能买到吕不韦经销的烧刀子,价格贵一些,并且品种并没有这么多,更不存在鸡尾酒和其他酒品。
该说不说,这位孔子世孙明明学术上的成就甚至超过了一些资历极深的儒家学者,但他的性格着实不像是儒家,不像是孔门的人。
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这种随性和洒脱,着实不是儒家和孔门的人能有的。
“湘夫人,这酒肆大抵嘈杂了些,您如果不想入内的话,可以在此稍作等候,我少买一些酒便出来,很快的。”孔臻下马说道。
他对湘夫人很尊敬。
湘夫人看着牌匾愣了一会,说道:“这酒肆,是吴驹开的吧?”
“啊?对啊,要说这位医家魁首也是挺厉害的,竟然还懂得酿酒,据传这酒肆曾有杜康后人现身,自叹杜康酒弗如这烧刀子。”孔臻自顾自的说。
湘夫人点点头,没再思索,直接说道:“我也进去看看。”
孔臻和冉悟都愣住了,旋即点点头:“好。”
三人将马交给酒肆的仆役,旋即入内。
门前,一辆马车驶过,车内正是有事要前往城外山庄一趟的吴驹。
他一路上都在看窗外,但经过无拘酒肆前,却恍惚间仿佛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进了酒肆。
“是错觉吗?”吴驹有点愣,他好像看见了湘夫人。
应该是吧。
湘夫人怎么可能在秦国。
吴驹摇摇头,收回目光。
………………
说个事!!!
那个酒馆我以后给写成酒肆吧。
总感觉酒馆这个词不太古代,更像是西方或者现代会用的词。
酒肆就挺古的,这个词最早还是记载在《晋书》里。
无拘酒馆改成无拘酒肆……其实就算我不说也挺好理解的吧,毕竟酒馆酒肆是一个意思。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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