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陆续离开。
吴驹告别朝臣,回宫睡大觉去了。
今天走了一天的山路,并且还频繁的拉弓,其实他们都腰酸背痛呢。
众朝臣离开后,子楚留下了成蛟,和他谈了谈心,谈及的正是关于太子之位的事。
从成蛟口中,子楚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果然,吴驹公然反对成蛟成为太子,其实是得到了成蛟这个正主的授意的。
子楚平时忙于政事,很少和成蛟谈心,甚至可以说就没关心过这些子女的心理成长。
今日才发觉自己关心的少了,原来平日里没心没肺的成蛟也有这么多烦恼,并且对太子之位产生了这么大的厌恶之情,乃至于包括子楚和韩国外戚在内的所有人事先都没想到成蛟会串通吴驹亲手破坏了这盘棋。
“你这么想,父王很理解,也不怪你,但你记住,父王并非反对你登上太子之位,今日父王给你王兄保留了选择权,同样给你保留了选择权,有朝一日,若你还想争一争这太子,便放手去做。”
“当然,要建立在你有能力的基础,吴驹说的不错,你还太小,能力不足,没资格当太子。”子楚认认真真的说道。
“儿臣明白!”成蛟用力点点头。
“这件事情就作为你我,还有你师父之间的秘密吧,不要对他人提起。”子楚说。
“明白!”
“好了,你今天也在累了一天,快回去睡觉吧。”子楚摸了摸成蛟的头:“记住,下次有什么事要和父王说,不要憋在心里。”
“嗯。”成蛟点点头。
“去吧。”子楚微微一笑。
成蛟旋即离开了。
父子俩敞开心扉聊了一通,自然是极好的。
成蛟离开后,子楚从王座上站了起来,来到宫外,扶着白玉石阑干,触手一片冰凉,还有一层薄薄的露水。
唉。
子楚深深叹了口气。
每次涉及这样的夺嫡之争,他总会不免想起远在赵国都城邯郸为质的嬴政。
政儿啊。
你和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呢?
邯郸的天气可像咸阳这么晴朗吗?
月光皎洁,子楚蓦然间想起了吴驹的水调歌头。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一首词,真是道明了世间所有的思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