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仪式就没别的了?”吴驹颇有些头疼的问。
吕不韦摊手:“纵横家没你想象的这么简单,就拿这次劫取九鼎一事来说,如果没有你……”
吕不韦压低声音:“没有你追踪九鼎,难道你真以为我们能拦截纵横家和阴阳家的贼人?如果拦截不到,之前他们做的所有谋划根本就不会败露,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这点吴驹倒是颇为赞同。
这个苏纵计谋诡变,光说劫取九鼎后离开的线路,完全偏离驰道,有好几次嫪毐都问吴驹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倘若不是这个导航,吴驹还真没把握找到九鼎,又何谈现在的局面。
他估计苏纵也没想到这一点吧。
“话又说回来,此行你是否搞清楚了,你和九鼎到底有何联系?”吕不韦低声问。
“没。”
吴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您好歹还有仪式两个字,我连根毛的头绪都没有。”
吕不韦闻言倒也没说什么:“慢慢来,依我直觉来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吴驹微微点头。
二人旋即又回到正题。
“伯父,你说……姬胥会不会知道纵横家的谋划?”
“不是会不会,是一定。”吕不韦严肃的说:“他一定知道,从三川之战的合纵开始他们便狼狈为奸了。”
“也未必,万一合纵他们确实是互相知道,但劫取九鼎的事情就不一定了,按理说这种事本就没必要告诉姬胥。”吴驹辩驳道。
吕不韦思索一番,点了点头:“不无道理。”
“霍无忌和金吾司找过姬胥吗?”吴驹问。
“找过,但霍无忌也不觉得他和九鼎被劫一事有多大的联系。”吕不韦说。
“要不我们也去会一会姬胥?”吴驹问。
河谷之行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胆子小了还是大了,现在反倒没有多怕纵横家的人。
他挫败了二者的阴谋,都已经得罪了,难道不招惹他们就能冰释前嫌了?
与其干坐着,还不如查清楚纵横家的事情,以防将来再碰上他们。
“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说的,况且他毕竟是个敏感人物,你若是去找他恐怕不妥。”吕不韦点出利害。
“他最近不是在无拘酒肆、青石茶庄喝茶饮酒,就是在青石苑听书,我倘若偶然接触到他顺理成章的事情,谈不上多敏感。”
吴驹说:“主要我想知道他究竟在这些事件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吕不韦露出迟疑的神色,但明显也是盯上姬胥很久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吴驹说。
吕不韦点点头:“那好,不过适才和你说的这些事情最好藏在心里,不要让大王和霍无忌他们知道,还是那句话,本来未必多大的事情,传到他人耳中就未必了。”
吴驹欣然点头。
“来来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