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结束后,吴驹干脆也没画什么图纸,直接拆了个风箱给了子楚,对他说:“只需要找到一个有见地的铁匠,将风箱的用途告诉他,他就能明白这东西究竟有多重要。”
子楚颔首:“好!”
……
次日一早,当子楚再次出现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吴驹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一见面,男人的表情中透露着一股兴奋,但又拘谨的笑了笑,拱手道:“吴卿,久仰大名,在下王尚礼!”
吴驹还礼。
子楚解释道:“王尚礼是军部匠作监的主事,专门负责督造兵器甲胄,你昨日与寡人说要找个铁匠,寡人想了想,还是他的技艺高超一点,所以就将风箱拿给他看了。”
“跟吴卿比,实在是自惭形秽!”王尚礼谦虚道,他看了风箱之后,对吴驹实在是佩服不已。
“太客气了,外面太阳大,里面请。”吴驹笑道。
三人来到堂中就坐,王尚礼刚刚坐稳了屁股就忍不住说道:“吴卿,能不能请您讲一讲风箱的,我昨日左翻来右覆去,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还有听大王讲风箱可以用来炼钢,这个我很是好奇,还有这个……”
“停停停。”吴驹制止了他笑着说:“我明白王卿求知若渴,咱们不急,一样一样来,先说这风箱。”
“好好。”王尚礼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了,于是强行平复了一下心情。
吴驹看向子楚,子楚摆了摆手:“不用管寡人。”
吴驹点头称是,和王尚礼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将风箱从头到尾分析了个遍。
全部听明白后,王尚礼深深叹了口气:“真是受益匪浅,跟吴卿一比我只觉得这半辈子活到狗身上了。”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也只是一个在科学道路上刚刚迈了一小步的人。”吴驹摆了摆手。
王尚礼这个人既有官场的一些圆滑,又有后世的一些工科男、技术宅的性格,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