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驹又看向另一个木匣,问道:“那个里面是什么?”
乔晦笑道:“是您吩咐烧的那件。”
吴驹精神一振,忙问道:“烧成功了??”
“成功了。”乔晦点头。
吴驹从躺椅上跳起来,拿起木匣打开一条缝,瞅了一眼,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吕凝见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东西呀?”
吴驹微微一笑:“送你的礼物。”
“我??”吕凝惊讶的指向自己。
“对啊,在一起这么久都没送过你什么特别的礼物,这次正好补一个。”吴驹将木匣递给她:“打开看看。”
乔晦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见自己在这颇有当电灯泡的资质,于是果断说道:“那个,属下告退。”
说完便拉着小厮开溜了。
吴驹重新坐了下来。
吕凝踌躇片刻,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匣,里面放置的东西瞬间让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瓷器?”吕凝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吴驹颔首。
只见木匣中摆放着一件瓷瓶,竟然呈现夺目的粉红色,如同傍晚的那一抹晚霞,又好似少女的樱桃小嘴。
“瓷器还可以有这样的颜色吗?”
吕凝抬起葱段般的玉手,轻轻在木匣内的瓷瓶表面抚摸了一下,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惊叹。
“当然。”吴驹解释道:“这叫胭脂水釉,因为颜色像女子用的胭脂故得名。
“胭脂水釉。”吕凝将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然后嫣然一笑:“这名字真好听。”
吴驹继续说道:“瓷器的颜色之所以不同,说白了就是表面的釉质在不同温度下的产生了不同的化学变化,致使其产生了不同的颜色。”
“白瓷的白色,在于它的纯洁,只要氧化铁含量降低就可以得到,青瓷的青色,则是因为里面含有足够的铁,红釉的呈色剂是铜,蓝釉的呈色剂是钴,只要通晓了这个道理,总能得出各种颜色。”
吕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这种釉的呈色剂是什么?”
“是黄金。”吴驹说。
吕凝咂舌:“那肯定很贵咯?”
吴驹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对我来说还好。”
吕凝想了想,那倒也是。
她对这瓷瓶爱不释手,把玩了好一会后,突然起身走到吴驹面前,吧唧一口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
吴驹愣了一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想要逃离的吕凝,一把将其揽在怀里:“这么谢诚意不太够啊,为夫前段时间给你讲的兵法记得几成?”
兵法。
旁人若听了只会惊疑吕凝这个相府大小姐竟然还对行军打仗感兴趣,但这个词在吴驹和吕凝之间俨然成了另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