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的说:“太厉害了,这简直就是舆论传播的利器!”
他抓住吴驹的手:“那届时可否让我将我的檄文印上去,也好使我沉冤昭雪!”
吴驹微笑着拍了拍对方的手:“放心,我们是朋友嘛。”
一旁温庭云也已经隐隐意识到这是怎样的颠覆,又可以给小说家带来怎样的改变。
他强压住心中的激动,问道:“可是……十万,咸阳常住人口也不过是六十万,能卖的了这么多吗?”
吴驹哈哈大笑,拍了拍温庭云的肩膀:“温先生,这我可就要说你格局小了,咸阳的确实只有六十万,但秦国呢?我是不会做咸阳报的,要做就做秦国报!发售范围也至少是秦国!我秦国何止数百万人?再者,咸阳的人买,六国的人难道就不买了?也会有人买的!我只说十万的目标,实在不要太保守了。”
温庭云缓缓点头,吴驹紧接着又说:“再说了,我既然把他发明出来,就是有把握了,到时我还要再使个手段,十万,简直轻轻松松!”
温庭云了然于心,诚恳的说:“吴卿谋定而后动,温某佩服!”
吴驹笑了笑,对庄灀说:“庄先生只需耐心等待,等到报纸发售,你的事就办好了。”
庄灀油然而生出一股感激之情:“我与吴卿相识还不足一天时间,吴卿却待我如此厚道,惭愧,惭愧。”
“见外了不是。”吴驹笑了笑,又对温庭云说:“这报纸,就是媒体了,也就是我所说的小说家的新出路。”
温庭云听罢,退后一步,深深一拜:“我想请教吴卿,该如何做?”
吴驹被他这一拜吓得一惊,将其扶起,说:“何须行此大礼?”
他拉来三把椅子,示意二人坐下,随后说道:“说白了,我觉得小说家的性质和报社是有些类似的,报社的工作流程大致是内容被写成详细的初稿提交到报社总部,总部进行筛选,留下合适的内容,然后编辑进行修改,排版,随后印刷成报纸,卖出去。”
“将来会有一大批记者,这个职业是专门走街串巷,收集新闻的,温先生你说,这和小说家是不是有一定的相似?”吴驹问。
温庭云点点头:“似乎确实如此。”
吴驹又说:“还需要一大批报社编辑,负责修改文稿,温先生你觉得这又怎么样?”
温庭云摸着下巴:“小说家的人,在编纂文稿上造诣不是特别高,肯定比不上那些专业写文章、写诗赋的……”
“不需要造诣高。”吴驹摆摆手:“我到时要写的是一种新的文体,名叫新闻体,要求就是简单明了,不需要你堆砌多么华丽的辞藻——那样的我反而不需要,太占版面了。”
“那我就觉得没问题了,我们小说家的人基本都识字,我觉得是可以当你所说的报社编辑的。”温庭云说完,又笑了笑:“而且我觉得他们会有不少人乐意做这两份工作。”
说罢,他兴奋的说:“那小说家的人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任?”
说罢他又觉得自己有些失言,毕竟吴驹还没答应他呢,于是连忙改口道:“可以上任吗?”
“当然可以,不然我干嘛把这个计划告诉你呢?”吴驹问道:“那温先生是赞成我这个办法了?”
“赞成!”温庭云点头。
“庄先生有什么看法?”吴驹转头问。
“我一万个赞成。”庄灀不假思索的说。
吴驹满意的点头。
温庭云接着叹了口气:“真是想不到,本来只是请你到群芳阁见个面,谈个生意,却解决了小说家的问题。”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有些复杂:“我那句话真没说错,你比小说家更像小说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