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驹一直盯着城下战况,见已经开始有赵军被烧死后,他也不再迟疑,扭头来到宇墙,也就是城墙的内侧,对着城下大喊:“把沙袋都搬开!准备开城门!”
城下得令,一群民夫动作迅速。
酒精的燃烧非常迅速,吴驹来到城下,自己也上了一匹马,取出金戈,大喊一声:“开城门!”
城门被数个民夫合力打开。
“魁首近卫,随我杀!”吴驹举起金戈。
“杀!”章邯、董翳、司马欣纷纷响应,大吼着,额头青筋爆起,身后魁首近卫雄赳赳,气昂昂。
吴驹一马当先冲出城墙,戈法凌厉,手中金戈见人便是勾、挂、扎、挑!
他武功了得,又有一身神力,再搭配上金戈无坚不摧的特性,就算是硬拍也能把人拍死。
身后,章邯、董翳、司马欣呈三叉戟之势出击,见人便杀,魁首近卫紧随其后。
这些赵军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两成被烧死,七成被烧伤,剩下的,但凡被火碰到,基本也都丧失了战斗力。
尤其是刚才他们丢弃了自己的兵器,现在就更无法和魁首近卫战斗了。
随后北城墙上的秦军也随之冲杀了下来,近两千人大战两万人,听起来有些荒唐,可在这被火海席卷过的灵石城墙之下,战斗呈现一边倒之势。
美中不足的是,因为城下被烧成一片焦土,温度极高,马都跑的有些不乐意的,吴驹身下的马净往远处的凉快地方跑,本想拉缰绳把它拽回来,结果目光忽然瞥到一个仓皇逃窜的人影,顿时大喜。
“陈祷,纳命来!”
吴驹手持金戈就冲了上去。
陈祷数息之前还在对手下的都尉说“优势在我,区区秦军安敢在此狂吠”,结果转瞬间火焰四起,两万赵军被火海吞噬,陈祷瞬间被吓傻了!
反应过来后,他试图挽救局面,但无济于事,眼瞅着秦军冲出城,明明气温火热,但他心中拔凉拔凉的。
中计了!
他连忙上马逃窜,结果热的想罢工的战马却意外把吴驹送到了陈祷面前。
见陈祷披头散发的驾马逃走,吴驹哈哈大笑:“灵石之围,我说要灭汝宗族,你当我与你说笑吗?今日便先取你狗命拿个利息,来日杀进晋阳、邯郸再灭你宗族,报今日之仇!”
说罢,他将金戈掷出,戈不比矛,无法把陈祷刺个“敞开心扉”,但金戈恐怖的重量把陈祷砸下了马,陈祷发出一声惨叫,手臂骨折了。
见吴驹冲过来,他想拿起金戈一战,结果双手同力也难以驱使重量恐怖的金戈,再一抬头,战马的马鬃拂过脸庞,吴驹拔出佩剑抹了陈祷的脖子。
陈祷,卒!
……
此时是卯时一刻,也就是早上五点,天边泛着深蓝色和微微一点鱼肚白,就快要天亮了!
就在西城墙的赵军“浴火”之时,北城墙也接到了传信:撤退!
文若海把吴驹提前准备好的稻草人摆在城墙上,随后带领其他三方军队悄然退下了城墙。
正在休养生息,酝酿下一阵进攻的赵军对此毫无察觉。
而天还未亮,城墙上的稻草人在城下看来就是一道黑影,看不出差别。
时间稍长了一些,乐间才幡然醒悟:“城墙上怎么如此安静,快,冲车!云梯!”
士卒冲到城墙上一看,这才发现了稻草人。
乐间看着稻草人,直觉告诉他,出大问题了!
……
“好马!”吴驹摸了摸马鬃。
杀了陈祷之后,吴驹立马拾起金戈回头参战,随手杀了十数人后,又回到城内组织突围。
“老弱妇孺先走!保持秩序,切勿发生踩踏!”吴驹、县令、县丞都在大喊着,在指挥,维持秩序。
数不清的百姓涌出城门!
他早已把城内所有百姓集中在西城墙,此时只需要带着百姓闷头往前冲就行!
他旋即又对嬴政、赵姬、乌倮、赵高四人说:“公子,夫人,乌叔,你们先走,王翦,你保护他们!记住,出了城墙后,一路南下就对了,一般不会有问题,如果出意外,就在山里躲一阵,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们。”
“吴驹!保重!”嬴政牵起吴驹双手用力握了握。
“公子保重!”吴驹目光坚毅。
嬴政等人旋即离开了。
吴驹又转头继续组织百姓、兵卒逃跑。
乐间进攻的北城墙轻而易举的被攻破了,赵军冲进城墙后,发现的是空无一人的大街,拆的七零八落的房屋,寂静无比。
乐间气的青筋暴起。
“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