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奏乐,接着舞!”随着子楚一声令下,宴席缓缓展开。
……
至深夜,宴席方才散去。
子楚今日高兴,多喝了些,酩酊大醉,在赵姬搀扶下离开。
“先生。”嬴政酒量不佳,毕竟穷了十年,买酒的钱都没有,哪来的酒量,好在他胜在克制,醉的并不严重。
“你今日交了一份不错的答卷啊!”吴驹笑了笑。
嬴政还想说什么,被吴驹拦住了:“不急,有何事明日再说,休息去吧。”
嬴政点点头,在赵高的搀扶下离开。
吕良悠哉悠哉,端着樽来到吴驹身边,说:“大公子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啊,想必今天之后,许多在太子之争里持中立态度的臣子都会对他有好感。”
吴驹颔首:“他配得上这个位置。”
自己那个小徒弟成蛟,他太清楚了,干点旁门左道相当有天赋,治国用兵那比嬴政差太多了。
何况成蛟当了八年的大秦二公子,嬴政当了十年的质子,一个荣华富贵,一个缺衣少食,二人却依旧能有如此大的差距,此番嬴政回国,权势和待遇不可同日而语,接触到的环境也比之前更强,差距大抵是要越拉越大了。
这时乌倮来了,说有些事情要和吴驹谈。
吕良听后摆摆手:“那姐夫我先走了,乌叔再见。”
“去吧。”吴驹笑了笑。
“怎么了乌叔?”吴驹问。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二人来到一旁,乌倮将自己的打算说给吴驹听。
吴驹听完不住点头:“不错的想法啊,反正你之后生意怕是越来越难做,这一番金盆洗手,混个君、侯之位得看大王的心意,不过混个卿位应该问题不大。”
“什么叫金盆洗手,我又不是劫道的。”乌倮听后又好气又好笑。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行,我心里有数了。”乌倮颔首。
……
另一边,子楚在赵姬搀扶下,来到宫中休憩。
“寡人许久未有像今日这般高兴了。”子楚感叹。
“日后阖家团圆,都会如今日一般高兴的,妾身自当陪伴大王左右。”赵姬微微一笑。
子楚长叹一口气,忽然说道:“昔年在赵国,你最善舞,今日可愿再舞一次于寡人?”
赵姬作苦笑:“只怕年老色衰,又疏于练习,舞的并不如之前一般好看了。”
她转而又说道:“不过既然大王想看,妾身自当从命,若是舞不好,还望大王不要怪罪。”
“自然不会。”子楚说。
“那大王等我一会。”赵姬说罢便起身离开。
子楚等到昏昏欲睡,忽然嗅到一阵香风,抬起眼帘一看,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几分。
长袖起落,袅袅亭亭,翩若蝴蝶。
眸若秋水,眉似柳叶,丽质天成。
柳腰纤细,盈盈一握,娇躯柔弱,动作如行云流水。
当真是如诗文、神话中才会描写的仙女一般!
殿中空旷,无钟、鼓、琴、筑等任何乐器为赵姬伴奏,可却叫她舞到了“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境地。
子楚忍不住拍手叫好,十年前那个起舞的身影与眼前的身影重合了。
人还是那个人,舞也还是那一舞,不曾变过。
终于,一舞落下帷幕,赵姬笑道:“大王,妾身舞得可还行吗?”
“好!太好了!”子楚不吝赞美,没等赵姬反应过来,便伸手将其拉进怀中。
伴随着一声娇呼……
轻纱随风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