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警惕戒备，然后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念空将合十的双手放下，澹然道：“施主何必明知故问，你既然能来到这里，就应该知道我是谁。”
陈林眼神微缩。
继续开口道：“你到底是谁，不说的话可就别怪我出手了！”
说罢，寒月刀光芒一盛。
念空见状手腕一翻，将手掌向上，露出掌心中的一枚佛珠，正是陈林放在佛像中的那一颗。
“我就是我，但你却不一定是你。”
陈林皱了皱眉，没有真的出手，只是紧紧的盯着对方。
“是你，对么，你要做什么？”
对方这句话一出，陈林便知道，他与镇魔寺的一切牵扯，都是对方造成的。
在固原城古庙中，他用了对方舍利子的时候，一切便已经注定。
念空看了一眼手中的佛珠，声音空洞道：“是我，也不是我。”
“什么意思？”
见对方愿意解释，陈林便也沉住气倾听。
但是念空却没有继续说，而是话头一转，道：“我的袈裟还在吧？”
陈林没有说话。
但心中却是思绪翻滚。
对方连袈裟都知道，确定是固原城那个念空无疑了。
但对方当初明明只是一具骷髅，舍利子也被他给炼化吸收了，是怎么死而复生跑到这里来的？
难道说，当时对方的神魂未散，一直躲在旁边不成。
还是对方也有和玄阴老祖的牵魂引类似的秘法，可以无限制造分身，并且能获得分身的记忆？
忽然，他心头一动，想到了两次找上他的噬魂佛。
“你就是那个在神魔大战之后突破化神境的魔僧吧？”
陈林试探询问。
按照百花仙子等人的说法，噬魂佛的主人就是镇魔寺的僧人，已经入了魔道，而噬魂佛的存在方式，就很像是制造出来的分身。
念空抬了抬眼皮，依旧面无表情道：“是我，也不是我。”
这次不等陈林再说话，他便继续开口道：“快把袈裟给我，否则我压不住体内魔气，一旦魔化，你我都别想离开这里。”
陈林没有动。
更没有取出袈裟。
如果是在进入魔界镇魔寺之前来到这里，他肯定会相信对方，但是魔界那个念空给他一种邪异之感，反倒是被对方称为叛徒的念清给了他一把因果戒刀，所以他实在是难以分辨谁真谁假。
“还在等什么，难道不想离开了不成，这镇魔塔被古魔界的气息侵袭，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魔气爆发，到时候我难逃魔化，你的镇魔环也无法压制住身上魔种，就会成为天魔的寄生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