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猩红的丝线从血肉模糊的肌肉里抽离。
这些东西,居然活了过来。
密集的红丝在肌肉间蠕动着,像是想要寻找一张新的脸得以寄生。
我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几条红丝沿着刀尖往上爬行。
我连忙把刀抽出,伸进了火堆里。
‘噼啪…滋滋……’
一股水汽升腾,附在刀尖上的脸线虫卷曲掉落下去,掉进了火堆里。
他们怕火。
我心中有了答案。
我把长刀放在篝火上烧红,而男人脸上的血线虫,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多的红丝从肌肉间分离出来。
它们探出半个身子,在男人的脸上蠕动着,就像是展开的两扇肉翼。
当它们快从男人脸上掉出来的时候,我把通红的长刀重新刺入了男人的脸颊。
一条条猩红的丝线瞬间卷曲萎缩,它们在肌肉间奋力挣扎着,似乎想要逃离刀尖的热源。
可我没有给他们机会,刀尖在男人的颅骨里拧了一圈,我将长刀抽出。
再挥刀时,我一刀斩断了男人的头颅。
瞬时间血流如注,黑血从男人的脖子涌出,血腥味呛得我差点作呕。
但我强忍着这种腥臭味,将男人的头挑进了篝火里。
火焰颤动,瞬间将男人的头颅覆盖,一股蛋白质燃烧的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那双深陷的眼眶对着我,连着神经的眼珠在火焰里滚落。
“呕!”
我还是一口吐了出来,胃酸里混着食物残渣。
太恶心了!
那具无头的尸体还在流血,整个防空洞里,全是血液的腥臭味!
头颅在火焰里灼烧,皮肤已经焦烂。
小冷在远处捂着眼睛,身体一直在颤抖。
孙老头靠在墙边,手握着酒瓶眼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