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棍打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碧莹也噗通一声跪下,“三公子安,还请三公子饶我父亲一条性命。”
穆若谷冷笑,“安?你觉得我安?你在讥讽我?”
碧莹赶忙摆手,“不不是的,我只是想替我父亲求情。”
“求情,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却亵渎跟你差不多大的郡主,他不该死?”
乔向荣说:“草民罪该万死。”
碧莹磕头,“但是我从小就跟我父亲两人相依为命”
“那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无关,”穆若谷打断她,“我现在只要他一条命,可没要你的。”
段梁听到这,也噗通一声跪下。
“三公子,他是该死,但是看在他做为国画大师多年,为各位娘娘尽心画画份上,您还是饶他一条命吧。”
“呵!”穆若谷问,“威胁我?”
段梁赶忙摆手,“不不不”
穆若谷说:“国画大师?不过是个名头,谁做都一样,你不是一直想做吗?他死了,国画大师的名头和荣耀,不都是你的了?”
“他已经被撤去名头,他不死,我也是最有可能被选为国画大师的。”
穆若谷问,“你们不是不和吗?”
乔向荣从段梁跪下时就一直看着他,他也是想不通,段梁为什么要替他求情。
段梁说:“是对手,但又似密友,竞争了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他的脾性了,他若活下来,或许”
穆昭听到这,就明白段梁这话的意思了。
他是想说,乔向荣撩拨穆昭这件事,恐怕是另有隐情,让她三哥饶他一条性命,查清楚。
这话,不单单是穆昭听明白了,聪明人都听明白了。
唐文康轻声在穆昭耳边说:“穆昭怎么到此刻还没出来?这件事真的另有隐情吗?穆若谷要是来了兴趣想查案,今日乔向荣还真有可能活下来。”
不料穆若谷突然暴怒。
“什么叫你了解他的脾性,你觉得他做不出这样的事?你想激谁去查案?你觉得是陛下冤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