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向荣看他说的认真，就也防备了起来。
这里毕竟是青楼，能有什么正经靠谱的事情？
穆昭自然也能看出来他内心所想。
她问，“你不愿意？我还把方才那几个姐姐叫进来？”
乔向荣赶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
穆昭问，“你同意了？”
乔向荣谨慎的说：“赵老板先说说是什么事儿。”
穆昭道，“教我的这些姑娘们画画。”
乔向荣和唐文康同时不敢置信的看着穆昭。
仿佛穆昭说这话，比说出让几个姑娘把乔向荣弄死还要令人震惊。
穆昭淡定的喝茶，“其实你也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是教姑娘们画画，二是让姑娘们教你床笫之术。”
乔向荣：“”
他都有点不想选。
穆昭叹气，“看来是我给你的选择太多了，你不想选的话，我来帮你吧，那就”
“不不不，我选，”乔向荣赶忙说：“我教她们画画，但你得约束一下你的那些姑娘们，让她们别”
“放心，姑娘们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轻浮，让你教的，也都是些对画画感兴趣的姑娘，她们对你这这个师父，应该没什么兴趣。”
“对画画感兴趣”乔向荣奇怪的问，“你还给她们分开了？”
“自然，还分别请了不同的师父，你们以后会碰到的。”
乔向荣看向穆昭的眼神就更奇怪了。
这个赵老板，似乎跟别的商人不一样。
穆昭任由他打量着，从怀里甩出之前拟好的协议，“你看看。”
乔向荣拿起协议，看到上面的酬劳时，惊讶的问，“每月十两银子？”
穆昭点头。
“你这远超一个绘画夫子的酬劳。”
“你值这个价，”穆昭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想要补充的，或者有什么疑惑的？没有的话，就签字画押。
乔向荣看向那几条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保证他只是做绘画相关的教学，并且会为他保密后，内心的最后一丝顾虑也消失了。
他签字画押。
这协议一式两份，穆昭一份，他一份。
穆昭起身，说了句官话，“好好干吧，争取以后涨酬劳。”
乔向荣却当真了，他惊讶的问，“还有涨酬劳的可能？”
穆昭想了想，如果醉春楼能达到她预期的收入，那么涨酬劳也不是不行
她就点了点头。
乔向荣觉得很开心，莫名就想“谢谢东家！”
话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下。
然后就笑了起来，绝处逢生，还能谋到一份生计，为莹儿留下些财产，是该谢谢东家的。
穆昭笑笑，转身离开。
唐文康赶忙跟上，他新奇又激动的说：“不是，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为何要把姑娘们分开，教她们这些东西？”
穆昭问他，“你来青楼是为了什么？”
唐文康微愣，然后不好意思的笑说：“自然是为了放松，纵情一悦，不用负责任。”
穆昭：“”
她说：“算了，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得赶紧回家一趟，家里还有个碧莹要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