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太平道与士族媾和,借用士族之人才继续治政。
但如此一来,起事又有何意义?
阎象和衣躺在床榻上,脑海中思绪翻飞,几难入眠。
……
翌日。
用过早膳后,众人齐聚于池旁凉亭。
杜远揉着有些发酸的脖颈,奇怪道:
“怎的还不见有人上门寻麻烦?
昨儿个夜里,我便担心有人闯入进来,在苑口小屋内等了半夜,可鬼影都不曾等到一个。
本想着天明了总该有人前来,可这日头都已升起老高,怎还是无人?”
张渊扫了眼精神略有些不振的白芷白萱,又瞄了眼神情如常的赵毅及眼圈有些发黑的阎象,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很明显,昨晚所有人都未能睡上一个好觉。
哪怕他自己,也是如此。
不过某人是心中有鬼,但其他人可都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稍安勿躁,我已命马武前去打探消息,想来过不多久便会有回应。”
杜远轻哦一声,场面一时间有些沉闷。
及至半刻钟后,马武终于到来。
“令使,好消息,坛会之前,应当不会有人来寻咱的麻烦了。”
马武快步奔来,眼中神色兴奋且不解,显得有些怪异。
“哦?仔细说说。”
张渊轻笑一声,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是!”
马武到了近前,恭敬行了一礼,而后开口道:
“昨夜,何曼等人将唐周之尸体直接带去了元义师兄,嗯,即是马元义之四方院。
马元义当场暴怒,意欲带人来寻令使之麻烦。
不过何曼等人相当硬气,愣是挡着不肯让道。
正当两方即将开打之际,景安师兄忽然赶至。
也不知景安师兄为何要相助令使,总之,景安师兄当场放言,在坛会结束之前,任何人不得来寻令使之麻烦!
马元义不敢违背,默认了下来。”
听到这儿,众人不由一脸奇怪。
那些人会阻拦也便罢了,那景安又是何人?
他为何能让马元义不敢轻动?
张渊亦是眉头微皱,景安应该是字,但他的记忆中并无相关信息。
“那景安是何人?”
“回令使,天公名下有两大亲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