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雨,门口有风,风有些凉,你穿的不多,进屋去吧。」
慕卿歌应了声,挽着沈微澜一同进了屋:「下着雨,娘亲怎么过来了?」
「为了太子与你的事情。」
丫鬟端上热水,沈微澜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丫鬟,用热水泡了泡手,才同慕卿歌一起在椅子上坐了:「昨天晚上你外祖父怒气冲冲的回府,说宫中因为那流言蜚语之事闹得不可
开交,说不少朝臣都守在宫中,要厉萧给个说法。」
「我心中担忧,但那时候又实在是有些晚了,我便没有过来。」
「今天早上你外祖父又进了宫,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在府中等消息等得有些心浮气躁的,想着你这边消息应该来的最快,索性就过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沈微澜压低了声音:「我听闻,定王妃出面做了人证?」
「定王妃不是与定王吵了架,不知所踪了吗?」
「定王妃与太子的关系不是极好的吗?怎么她突然站出来,竟然还是站出来要指认太子是灾星啊?」
「太子没事吧?」
「那传闻究竟是真还是假啊?」
慕卿歌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昨天夜里我也入了宫,陛下醒了。」
「陛下醒了?」沈微澜瞪大了眼:「那岂不……」
慕卿歌摇了摇头:「形势逆转了。」
她隐去了其中一些内幕,只道:「陛下醒了,知晓了这件事情,拿出了二十年前前国师预言的手迹,拿出了当时预言中灾星印记的模样,以及,从真正的灾星身上剜下来的皮,两相对比,一模一样。」
「真正的灾星?」沈微澜倒是很快反应了过来:「是之前那位被皇后藏在了寺庙地底下的真的六皇子?是在大街上露出了印记的那位?」
「是。」慕卿歌点了点头:「那块与预言中的印记一模一样的皮,就是从他身上切下来的。」
沈微澜打了个寒战:「直接剥了皮啊?」
「可是,那可是陛下的亲骨血啊。」
「虽然那位六皇子从小就被皇后给藏了起来,与陛下并无什么父子感情,但那也是他的骨肉啊。」
慕卿歌笑了笑:「皇家哪来的什么骨肉亲情。」
「在自己身边看着长大的,都没有丝毫的骨肉亲情呢,更何况,从未在自己身边教养过的。」
「这倒也是。」
沈微澜叹了口气,又皱了皱眉,目光落在了慕卿歌的肚子上。
慕卿歌知道沈微澜心中担忧,只笑了笑:「皇家中也有对自己骨肉很好的,平民中也有对自己骨肉百般折磨的,也不能以偏概全。」
「没有发生的事情,没有必要去想,容易将自己给绕进去。」
沈微澜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你那爹,家里不曾有皇位继承,不也将你视作棋子吗?」
慕卿歌笑了笑,若只是视若棋子倒也罢了。
她前世的女儿惨死,可都是王焕志亲手所为,那才是真正的禽兽不如。
慕卿歌眸光闪过一抹暗色,却又很快恢复如常:「娘亲不用担心,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了,危机已过,不会有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