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他!”
秦邵一声令下,王寅那大手直接左右开弓,瞬间将那黄大脸打得如猪头,说不出话来。
“你这恶厮,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敢冒充李通判的亲戚!那李通判可是朝廷命官,风光齐月般的人物,怎会有你这腌臜破皮无赖,故意污蔑李通判,败坏完名声,我今日就将你弄到李通判府,讨个说法。”
虽然这里是偏僻巷子,但因为先前的打架,已经引来很多人。
这会儿更是聚集了不少人!
秦邵和王寅用绳子绑了黄大等人,押着前往李通判府邸。
路上人议论纷纷,有人认出了黄大。
但想起这人先前的恶行,这会看他被打吃瘪也不吭声。
也有人担心秦邵他们是外乡人,担心吃亏,想与他们透信,但看那黄大在旁,也不敢吱声。
“李通判府就在前方六角巷东面,府门最大的那家就是!通判夫人是个利落聪明的,定然会为你们主持公道。”
一年轻公子笑道。
秦邵抬头望去,看那年轻公子正是食肆那位。
这人想必知道他们是外乡人,不知那李通判家中,特来指点。
大恩不言谢!
秦邵直接朝那公子拱手,然后跟王寅压着几个闲汉前往通判府。
李通判的府邸果然不远,约莫很短一段路程,就来到李通判家的大门前。
事情闹得有些大,早就有李通判家的下人看到乱哄哄的,还没弄清楚情况,早早地回去报信。
这几日考生考试,很多官员都在府衙工作,那李通判根本就没在家中,只有通判夫人在家歇息。
通判夫人最近心情其实很不好,通判前两日又跟她商量,想纳一房小妾进来。
其实上个月,他刚让一个外室弄进来家来,通判夫人想着他能新鲜一段时间,没曾想又看上一女戏子。
心情郁闷,通判夫人就让侍女弄些酒水过来,让侍女和侍候的婆子陪着饮酒。
刚喝了不到一杯,外面就传信说有下人有要事回禀。
通判夫人对那下人不熟悉,后来听人说才知道是家里院子洒扫的下人。
那下人本来将事情告诉门房传信就可,可那下人想立功,非要自己来禀报,好在夫人面前混个脸熟,好邀功请赏。
“夫人,外面有个人说打伤了咱们家郎舅,说是来上门赔礼道歉!”
下人只听得秦邵他们来请罪,具体缘由其实也没弄清楚。
“什么郎舅?哪里来的骗子?胆子太大了,竟然来我通判府闹腾,我们家俩兄弟一个是礼部员员外郎,一个在上京管理家里庶务,都在上京,那人怎么能在这德安府打伤他们?胡闹!”
通判夫人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夫人,小人觉得也是,咱们家郎舅都是上京体面人,怎么会跟那些下里巴人有交集,可是他们都在门口,还有那被打伤之人也口口声声说是咱家老爷的大舅子,奴才担心其中有问题,就前来禀报!”
下人解释道。
通判府人毕竟是上京大家女子出身,自然明白其中应该有猫腻,让身边的婆子给下人些赏银,然后让她带丫鬟到门口看看是个什么状况。
婆子带着丫鬟到了门口,见两个个子高瘦的年轻人压着三四个粗壮的汉子站在门口。
那婆子是通判夫人娘家带过来的人,大致扫了一眼,脸色瞬间不好看。
“这位小郎君,我观你长相不俗,读书人模样,不像是坑蒙拐骗之主,为何带陌生人到通判府闹事?”
婆子厉声问道。
秦邵惊异,莫非这通判家人不想管此事,还要倒打一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