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这次要去的地方是镶阳,去谈一下五必居开设分店的事情。
这事情其实在他刚回来的时候,张狗子已经跟他商谈了。
说有襄阳的一位商人来安陆州考察了店铺,说想合作,让教他们经营方法,他让人帮忙照看店铺,给他抽成就行。
张狗子不能确定,毕竟他们现在的两家店都是自己人管理经营,这让人帮忙给抽成他还是不能理解。
秦邵听了很感兴趣。
这人很有超前意识,这如果放在前世就是加盟合作。
秦邵先前也考虑过这事,只是这是在古代,交通不便不说,开多家店铺还需要得力熟悉之人。
这人必须在当地有一定的影响力,不然做大了,树大招风,被人阴了窃走果实,那就白干了。
至于加盟,这个年代人应该还没这种意识。
这人算是有初期加盟意识之人,他让张狗子先去镶阳那边了解情况,他忙完家中的事情去见见那人。
做生意找伙伴,人很重要,他必须得见见这人方才放心。
忙完家中的事情,收拾了行礼。
秦邵带王寅骑马赶往镶阳。
……
镶阳府,枣阳县。
“郡王,天色已晚,你也该休息一下了,你看了一天书了。”
郡王府教授郭宇劝道。
自家郡王就是太好学了,自从报考了明天二月的县试之后,这读书越发废寝忘食了。
相比较秦王府的长史、奉正、仪卫队,郡王府也之后教授一名。
而那位好学的郡王不是别人,正是襄王一系的枣阳郡王朱右楒。
“嗯,我今日看了这几篇文章,做的果然好,不亏是四元,真不一样。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以前我真是太骄傲了!”
朱右楒拿起桌子上那几篇文章,不停地感叹道。
而那几篇誊抄出来的文章,不是别人写的,正是秦邵县试、府试、院试以及乡试所做文章。
“郡王,他们都是十年寒窗苦读,什么事情都不干,才读书来的,哪像您以前都看的天文地理、诗画各种都涉及,您如果要学的找,比他们绝对不差!还有这次报考人数本就不多,我跟您说,咱们这县试如果您过不了,没有人能过,反正还有两个名额呢!”
郭宇劝道。
“我既然要考,就要跟他们光明正大地竞争,不是去占那两个名额的!”
朱右楒不以为意地说道。
他既然带头参加这科考,定然要跟那些优秀的学子竞争,而不是考宗室优势,如果那样,他科考还有什么意义。
“我说教授,您也别担忧,您放心,就是我最后只考上个秀才,主要有我一口饭吃,也会有您一口的!”
朱右楒保证道。
他知道不少人在看自己的笑话。
一个堂堂的郡王,每年2000石俸禄,非要去参加所谓的科考。
万一考上个秀才,撤掉郡王的待遇,那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朱右楒倒是不在意,他早就对禁封在这小县城的生活厌烦透了。
这些年他偷偷以亲戚的名义做了一些生意,加上打点一些土地,有不少收益。
如果不是禁锢在这个地方,他相信自己的产业不只是这些。
除了禁锢,他早已厌烦这里各种被欺压的生活。
郡王说着光鲜,有不少俸禄,其实各种受压制。
找媳妇、结婚、生子,一举一动,都要经过襄王府那边的向上申报。
如今的襄王朱右櫍身体不好,折腾这么多年,连个儿子也没生出来。
他自己没树立起权威,倒是让家里那些长史、承奉一个个越发嚣张肆意起来。
如今襄王一族的事情完全被承奉邵亨掌管。无论你申请什么,都得拿银钱贿赂这厮,不然就凉着你,让你办不成。
就是宗支的俸禄不少也被这厮克扣,且他狡猾,很难被抓住把柄。
族人叫苦不迭,但又不敢惹他。
朱右楒好几次想收拾那厮,都被郭宇给阻拦了。
“郡王,我当然知道您心好,一心为小臣着想,只是您如今年纪也不小,也该结婚成家,这一直耗着也不是事情,老郡王如果活着……”
郭宇跟着老郡王多年,如今又跟着朱右楒,看着朱右楒长大,且他成亲过,只是妻子儿子都先他早去。
内心既把朱右楒当作主人又当作亲人。
“教授,你放心,如果我科考成功,脱离了那郡王之位,邵亨那厮自然也管不到我,到时有心仪之人,我定然成亲!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你且等着吧!”
朱右楒劝郭宇,这老头就是太忧心自己。
“郡王,镇宁王来了,在外面厚着。”
一小厮站在门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