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等人闻言,下意识往外走,被一条手臂拦住脚步。
“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大理寺的官员,不需要回避。”
男人眸色凌厉,棱角分明的面孔充满了严肃和戒备。
真是不识好人心。
夏侯芷气笑了。
“行。”她起身,一拂宽袖,“那本宫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
段垂文蹙起眉,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几分不妙的预感。
“那日,本宫问侍婢,想与一人化干戈为玉帛,甚至拉近彼此的关系,达到亲近的程度,该怎么做。”
“侍婢建议,送恰到好处的礼物,徐徐图之。”
“本宫思及那人刚正不阿的臭脾气,只得放弃满库房的宝贝,亲自出宫挑选,以彰显赤诚之心。”
“没想到,精心挑选的鸿雁纸缜,却被一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给砸坏了。”
每说一句,夏侯芷就朝着段垂文走近一步,到最后,彼此的距离已不足一尺。
为达到正常男子的身量,她的鞋履都是经过特别加厚的。
可站在对方面前,头顶依然只能堪堪齐鼻尖的位置。
仰起头时,这一落差,莫名增加了些许古怪的亲昵。
觑着男人不觉绷紧的唇角,夏侯芷逗弄的心思再起,故意俯身又逼近了几分,似哀似怨地说道:“心情本就不好,刚刚受邀时,还以为想要交好之人终于开了窍,不曾想,对方只是把本宫当嫌犯,段兄,你觉得此人……是不是挺可恶的?”
围观人群:“……”
要命,这上演的到底是哪出戏,怎么看不懂呢?
或者说,是不敢直视。
连豹尾和鱼鳃都忍不住一个望天,一个研究起地面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