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喏后,李捕头又忍不住追问:“那太子那边……”
“静观其变。”
唉,看来接下来,麻烦不断哪。
殊不知,李斯多虑了。
令他惊讶的是,不知段垂文怎么劝说的,下船时,竟看到心高气傲的太子戴上了一顶斗笠。
笠檐宽大,遮去大半面容,顿时没那么扎眼了。
一番折腾,天色渐暗,港口一带却还是那么热闹。
南来北往,行色匆匆,涌向各自要去的地方。
他们一行六人,走进附近的一家饭庄。
没要包间,而是挑了个角落,分两桌坐了下来。
大堂十分杂乱,聚着三教九流的人。
喝酒划拳,高谈阔论,声浪一波接着一波,喧闹不绝。
“西边刚开了家赌坊,待会儿去玩两把?”
“只是赌怎么够,东家说了,这次有个大买卖要做,暂时不会走,听说水街来了不少新货,这不得爽上个三天三夜!”
“哈哈……老四又在说大话,上回不过一个晚上,就被那小皮娘吸干抽尽,回去的时候双腿都在打晃呢!”
“大刘!你、你……有本事咱们今晚比一比,谁输谁给银子!”
“行啊!”
“哎大刘,你有婆娘和孩子,还是别跟着老四混了。”
“嘁,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再说了,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银子,当然要花在最舒服的地方,家里那个跟条死鱼一样——唉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