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势汹汹,不同于以往,带着凶狠和欲念,和直白,就快要将纪也吞噬。
江让的指节按着纪也的趾骨,用了狠劲,维持着动作,不让她动。
直到他的唇撤开些,呼吸灼热滚烫,每个字咬得沉。“纪也,是你先惹我的。”
说完,纪也的身体就被抱起。
再转眼,两人已经来到江让的卧室。
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做的所有准备,在江让身上都变成了无用功。
少年的狠劲和念想,远远要比她想象的更加肆意。
抽屉哗啦一声打开。
江让去够第一层的东西,塑料包装被他咬开,他的目光紧锁住她,复又沉下。
纪也偏头,脸红得就快要滴血,可她余光还是看到了他的动作。
“你为什么会有……”
他还随身携带的吗?
江让勾唇,重新覆下来,嗓音哑到极致,“曾斯宇放的。”
“……”
夜半落了场疾雨,风雨交加,连炮仗声都消停下来。
紧紧拉起的窗帘,倒映出在狂风中摇曳的树影,沉浮在中式悬窗上,声声点点入耳。
寂静的屋子,点缀出丝丝白织的光。弄堂外的河边,有摩托车轰鸣声,尖刺的穿梭而过。
纪也全然听不到。
有汗,顺着蝴蝶骨浸湿,闷得就要窒息,暖气片却仍在角落嗡嗡作响。
……
冬日的雨下个不休,停歇已经是后半夜。
悬窗微敞,吹走片刻的热意,又狠狠关上,阻绝那最后一点凉气。
纪也抬手都觉得费劲,按亮手机,已经三点了。可身旁的人,好像还有没使完的劲。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浑身就像被重物碾过,比跳芭蕾舞还累。
江让却还不餍足,那微屈的冷白手背上,泛着青筋,格外明显。
感受到他的气息,纪也身子一抖,往旁边躲。
“不要了……”她是真的有点吃不消。
江让咬着她后颈的软肉,松开,“睡吧。”
随即他起身,走到悬窗边,点了支烟。窗户被支起些,缭绕青烟顺着湿气散出去。
纪也迷迷糊糊睡过去,睡前就听到打火机的声音,还有江让光着上半身的背影,颀长挺括,每一寸肌理都恰到好处。
等江让抽完回身,小姑娘已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