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女了,她不哭不闹,也不凑到自己便宜爸爸面前争宠爱。她不愁吃不愁喝的,衣食无忧,钱多的一辈子都花不完,为什么要抢破头去争那人浅薄的宠爱。
就这样,没爸没妈管的阮烟一个人潇洒自在的活了二十年,为救一个小屁孩,意外来到了这里。
平时总是跟她话,郑翠华的心早就软了,本来就心疼,这下子连重话都不敢说了。
“身上有没有伤?等会回家让你爹…爸看看。”
女配上初中之后,嫌弃爹娘的叫法太土了,就学着城里人叫爸妈,郑翠华夫妻也宠着她,欣然答应了。只不过这种说法在农村实在少见,郑翠华时不时的还叫错。
“再让你嫂子给你烧热水,好好的洗洗。”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阮烟突然出声,郑翠华没有防备,一下子没听清。
“烟烟,你说啥?”
阮烟又重复了一遍,“有人把我从山上推了下去。”
郑翠华这次听清了,直接炸了,嘴巴里恶毒的辱骂。
“哪个狗日的,生儿子没□□的贱人干的?!等老娘揪出来这个混蛋,扒了你的皮……”
郑翠华同志骂道嘴巴都干了,心里的怒火才消了些。
她家的宝贝闺女,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烟烟放心,妈一定给你报仇!”
有些爱看热闹的大娘大妈们都还走远,听到她们这边的动静,就竖起耳朵听着。
“啧啧,无冤无仇的,哪个缺德人干的这事啊?”
“就是,阮丫头这个小身板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这不是shā • rén吗?”
大娘大妈们一个个的激情讨论,不出一天,阮烟被人推下山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安阳村。
回到家,家里的人大多都在地里还没回来,只剩下怀孕五月在家的阮家大嫂郑月还有孩子们。
郑月是郑翠华娘家村子的,两人算的上是表姑侄,但没有血缘关系。郑月也因着这层关系,向来跟婆婆亲近,对郑翠华简直就是马首是瞻,对小姑子也是很疼爱。
“天杀的,烟烟这是咋回事?”
郑月看到阮烟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看,立马迎了上前。
“不知道哪个贱皮子把烟烟推下山了,你去给烟烟烧点热水,等会好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