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
郑翠华女士的语气可不咋好,直接冷了好几个度。
拒绝和抗议并不能为阮烟争取到满意的结果,阮烟不情不愿,又没有胆子跟便宜妈妈对着干。
要是眼神能shā • rén的话,亓狰估计要死一万次了。
磨磨唧唧的走过去,即使走的很慢,也是有尽头的。
“起来!”
阮烟没好气的踢了一下亓狰的小腿,装什么装,刚刚不还是清醒的很吗!
“阮烟!”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真的喝的烂醉一般,阮烟的动作没叫醒他,反倒引来郑翠华女士的怒气。
阮烟气的不行,绿茶什么的最可恨了!
那人死活不动,郑翠华女士还在一旁虎视眈眈,阮烟咬着牙,恨不得咬死眼前的贱男人。
把男人的一只胳膊搭在肩头,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人给扶起来,可那人就像是长在椅子上了,一动不动。
阮烟憋得小脸通红,郑翠华女士看不过眼,想上前帮忙时,刚走两步,那人就被扶起来了。
突然变轻的重量让阮烟猝不及防,被惯力带了个踉跄。
阮烟好恨,她有密集恐惧症,不能接触心眼子多的人,这人能不能自觉滚远点啊!
院子距离阮烟的房间并不远,再加上亓狰刻意收敛压在阮烟身上的力道,看似他倚在她身上,其实阮烟根本没受多少力。
推开房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这人突然把重心放在阮烟的身上。
亓狰一米八五大个,肌肉结实,重量可属实不小,阮烟被压的就要往地上倒去,那人又勒着她的脖子给她带回来了。
女孩穿的一双小皮鞋,抿着唇,直接一脚狠狠的踩在男人的脚上,还用力碾压了几下。
听到狗男人吃痛闷哼声,阮烟满意的抬开脚,在亓狰失神的时候趁机把人一把推倒了炕上。
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不能再跟这个狗男人待在一个空间里,她怕自己忍不住拿枕头闷死这二臂。
亓狰脚上还有几分痛楚,看着女孩带着愤懑的背影,扯唇一笑,一只手臂遮在眼睛上,向炕上仰去。
这天之后,阮家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对于阮烟亓狰的事情只字不提。
这可给阮烟整焦虑了,问郑翠华,郑翠华不理她,问亓狰,那家伙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村长一家倒是也没怎么针对阮烟了,对于亓狰整天帮阮烟干活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阳村的村民们见一个知青成天见儿的帮阮家小丫头干活,对这两人的关系也都猜测纷纭。
“要我说啊,要媳妇可不能找阮烟那样的,成天勾三搭四,连知青都围着她转。”
“可不就说嘛,我家大山要是带那样的进门,我保准一棍子给打出去!”
农闲的大娘大妈又聚到一堆,开始说着村里的新鲜事。
“这个阮烟也是傻的,跟知青一块有什么好的,这知青啊,早晚都是要走的。”
“我看是读书把脑子给读傻了,等那知青回城了,有的是她哭的。”
说话的人中,就是一个是与阮烟有过过节的老梁婆,这些日子阮烟跟亓狰的侍寝穿的这么快,她的功劳可是不小。
“这阮家的事都还没影呢。”
“我听说村长家闺女的婚事可是板上钉钉了。”
有大瓜的大妈神神秘秘的说道。
“阮焕水要把阮珍珠嫁给隔壁村会计的傻儿子……”
庞家倒台之后,阮焕水怕事情祸水东引到自己身上,忙不迭的给自己找退路。
听说隔壁上塘村会计的二女婿跟镇书记沾几分关系,阮焕水就如同拉住救命稻草一般。
也不管对方的儿子是不是好的,闷头只管把闺女送过去。
他对自己闺女是有感情的,好歹也养了这么多年来,但是他是个极有野心的人,更加看重自己的前途和未来。
他正值壮年,可不能跟庞家一般的下场。
阮珍珠自是不愿意的,可家里哪有几个人关心她一个小丫头的意愿,也就李梅愿意多看看她了。
“娘!你放我出去!我不想嫁给一个傻子!”
阮珍珠声音嘶哑,这两天她一直被关在房间里,任凭她怎样哭喊,都没有人放她出去。
阮珍珠抱住来给她送饭的李梅,枯黄的头发凌乱,双眼通红,嘴唇上也因为缺水起了一层皮。
“你爹的决定哪是我能改变的。”
“珍珠,你就安心的嫁了吧。”
李梅也对身边人把自己的女孩嫁给一个傻子很不满,但是她是个古板的妻子,只知道以夫为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