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那人家里那边的习俗,礼金什么的要用散钱?
钱婶子没敢往大团结上面想,要是全是大团结的话,这里面得多少钱啊,说出去要吓死人的。
阮焕武作为当家人接过手帕包裹着的一叠,在郑翠华和钱婶子的注视下,轻轻掀开手帕。
只见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张又一张的崭新大团结,厚厚的一摞几乎全是大团结!
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阮焕武拿着手帕的手都微微颤抖,乖乖,八百八十八块钱!!他这一辈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骆永祥端水杯的动作也停了,他没想到亓狰做事情会这么张扬,这方面一点都不像他稳重内敛的父亲。
“这,这小亓咋拿这么多钱。”
郑翠华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捋不直了,平日里对她们彬彬有礼,客客气气的知青,竟然是这样的有钱人。
该不会是为了定亲把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了吧?
“多少都是孩子的心意,这也说明亓狰对烟烟的心是正的,阮大哥你就收下吧。”
骆永祥见阮焕武两口子有点犹豫,心里也为亓狰捏一把汗,不愧是大领导的儿子,连定亲都把自己未来的岳父母吓得够呛。
“也是,小亓太年轻了,没有父母在身边,做事情没有分寸,这下估计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阮焕武注意到钱婶子落在手帕上迟迟未收回的目光,把手帕合上,盖住了那一张张亮眼的大团结。
让这钱婶子看到了,估计不出一天,全村子都知道阮家闺女定个亲光定亲的礼金就八百八十八。
礼金多少都是人家自家的事情,本说与其他人不相干。但是碍不住有犯红眼病的人背后捣乱。掏空家里拿出的钱跟随随便便拿出八百八十八块可不一样,好歹嫉妒的人能少点。
走到后山那一块,树多了,阴凉地也多了。
阮烟现在用不着人型遮阳伞了,马上离亓狰老远。也不知道这人是怎样的身体构造,就跟个大火炉子似的,身上不停散发着热量。
要不是刚刚路上太晒了,她绝对早早就离他三米远了。
“对了,你上次还把我扔在这地上了!”
看到了熟悉的地方,阮烟脑海里就显现出了不好的回忆,回忆里那个让她气的跳脚的狗男人,现在就站在她眼前。
对方企图唤醒您的某些记忆,请问您是否同意打开权限?
亓狰回,否。
“我不记得了。”
赖皮!阮烟不相信这个人能什么都不记得,绝对跟她搁这装傻呢!
“也是,我也只不过是你人生中一普普通通的过客,万紫千红的花丛中,你怎么会留恋我这一朵可怜的小白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