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回知青点的路上听到仓库那边有动静,进去看有人正在放火烧粮食,就拦住了他。”
清冷的知青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条理清楚,话音掷地有声。
“我们也都看到了,亓知青在拦着阮焕水个老东西,要不是亓知青发现的及时,说不定仓库的那些粮食也都要被烧了!”
暴躁大妈指着地上的阮焕水,唾沫纷飞,要是眼神能shā • rén的话,阮焕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阮太爷,你看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
有位穿着藏青色上衣的中年男人走上前,这人就是和阮焕水在大队队长职务上竞争最大的人,阮前进,听名字就知道是个积极向上的。
“按照族规处置,明天报给公社那边吧。”
事情发展到了如今的这种地步,阮太爷也无话可说了,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孽。千不该万不该在粮食上面犯错,他是穷苦日子里走过来了,糟蹋粮食的就是罪大恶极。
“好,小亮,天不早了,快把太爷扶回去吧。”
阮前进对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阮焕水的脸上依旧带着沉重的情绪,但心里却有几分幸灾乐祸,这次阮焕水自己作死,也算是给了他一次在公社露脸的机会,而阮焕水的队长肯定是当不成了。
阮太爷年纪大了,大半夜被人叫起来,到现在也有几分疲惫,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阮太爷走后,村民们对地上那两口子的厌恶之意,表露的更加直白了,就差拿几把烂叶子扔在他们身上了。
“前进哥,咱们什么时候给阮焕水上惩戒。”
年轻的小伙子是跟着阮前进的,老早就看阮焕水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不顺眼了,现在终于找到机会能把他拉下马了,心里除了对于粮食之事的愤怒还有些快意。
“去取老檀木”
“哎!”
小伙子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连忙跑远了,去拿阮前进口中的老檀木。
老檀木是阮姓一家祖上留下来的,专门用来惩戒违背族规或者大逆不道的子孙的,随着新国家的建立,阮家这根老檀木就没有再启用过。
这次拿出来惩罚阮焕水,可见他这次犯得错误是多么的严重。
“不!我没有!不是我!”
阮焕水是见过祠堂里的老檀木的,成年人胳膊粗细的长棍子,落在身上,那得是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