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许宪春能在禁军指挥使的位置上,自然不是蠢人。
起初想要将公主受伤的事情怪罪的薛长宁身上,可公主身上还披着薛长宁的衣服,说明公主并没有因为自己遇险一事责怪薛长宁。
……
肖苏苏被禁军一路护送,回到宫中。
她身上披着薛长宁沾着血的白袍,坐在马车中看着自己的装扮,只觉和鬼片里的白衣女鬼很相似。
马车停下,肖苏苏掀开帘子,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皇帝站在车旁,一脸忧心,似是遇到了什么人生大坎。
“皇兄!”肖苏苏不由得开口。
皇帝身后宫人纷纷行礼,口中喊着公主万福。皇帝见了她上前两步。
肖苏苏下车后,先是行礼,对皇帝说了一些让他担心了,是臣妹不是的话云云。
皇帝只是连连摇头,咬牙切齿的要将那些凶手的九族全部杀掉。
身后小太监更是夸张的摸了一把眼角没有的泪水,道:“公主殿下,您是不知道,陛下听说您遇险,这一夜都没睡!”
直到兄妹俩见面后一阵关切过后。
肖苏苏将自己忍了很久的一句话问了出来:“皇兄,福寿楼抄了吗?得了多少银子?背后东家查出来了没有?”
她眼睛闪闪,一点都没有遇刺惊吓的模样,从她眼里似乎只能看见金钱的光芒。
话题太跳,皇帝愣愣,转头看向旁边的禁军指挥使许宪春。
“回公主的话,福寿楼抄了,我们将里面里里外外查探了一遍,发现这个福寿楼不是普通的地下拍卖行,而是一个培养暗卫的地方,总共查抄出来两千两白银,还有一些价值不菲的古玩玉器,不过这背后的的东家倒是不清楚!”
许宪春将自己所知一一报来。
回到永寿宫,太医检查完伤势,道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不过还是得修养。
现在银子也有了,肖苏苏虽然吃了一块烤狼肉,却是困极,只等睡醒后求皇帝下旨,用这笔银子招收工匠等!
加征百姓劳役,造反灭国指日可待!
躺在床上放下睡下去,过不了就能睡在自己那个有电脑,有空调,有网络的房间了。
……
御书房内。
“陛下,公主的伤并无大碍!”太医长松了一口气。
听说公主被追杀受伤,他在被太监拽出家门的时候,正在啃红烧肘子。
一路上都在后悔为何没有将那个大肘子啃完就被拽了出来,并不断求佛祖保佑公主无事,公主要是真的有事,那他恐怕就是最后一次吃红烧肘子了。
顿时更加悲从心来!
好在公主并无大碍。
等御医退下后,许宪春还是一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卿,你如此说有何证据?”皇帝无奈道。
虽说一直随性而为,但对于一直护卫自己安全的人,他的耐心会比其他人多一点。
许宪春见皇帝没有直接轰自己出去,就知道自己的话至少没有令陛下厌恶。
既然陛下不反对他的想法,那他就有一百种方法将薛长宁拉下马。
一个刚刚入朝不到半年时间的薛长宁,现在已经到了在朝中可以抢他东西的地步,再这样下去还如何得了!
他声音铿锵有力,俨然一副忠臣的模样:“陛下,上次公主和薛长宁在一起,公主受了重伤,这次是薛长宁邀请公主去福寿楼,公主被追杀受伤!”
“臣身担着护卫宫廷,保护陛下安危的职责,全仰仗陛下信任。薛长宁实在太过可疑,臣不敢辜负圣恩,特此提醒陛下。”
说罢,深深一拜,一副衷心护主,即使自己被误会责罚,也不愿意公主受到伤害的样子。
许宪春说完后,眼珠偷偷向着御座撇去。
只见皇帝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看不出任何东西。
将头垂的更低了,这位皇帝在其他人眼里是昏君暴君,似乎很好糊弄。可是只有一只跟在皇帝身边的他知道,这位皇帝的心思没有人能看得透,猜的透。
他自认对识人一道很是精通,可跟在这位皇帝身边多年,却是连他的喜怒都看不出。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许宪春的心中越来越忐忑的时候,听见上首之人开口道:“许卿的衷心朕自然知道,下去吧!”
皇帝什么都没有说。
许宪春不敢多说,行礼退下。
次日一早。
太极殿,皇帝龙椅空空,下面文武官员围成一团,熙熙攘攘。
“刘尚书,现在天气渐渐转凉,眼看马上就要到冬季,尤其是边疆的士卒得要棉衣粮草,户部现在宽裕,能不能把我前些日子上报的银钱批了?”
“刘尚书,陛下登基已久,可现在中宫未立,无皇嗣,国本不稳,应赶紧为陛下选妃,以稳天下!”
“刘尚书,我工部半年前给你的账本还没批,宫中现在很多殿年久失修,是该重新翻修一下了,也好为陛下选妃做准备。”
“刘尚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