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拉住柳眉的小手,迫不及待的凑上去一亲芳泽。
两人一时间玩闹在一处。柳眉溢出嘴忽轻忽重的喘息,和亲王粗俗的动作让殿中服侍的下人一个个都深深的低下了头。
小桂子就跪在和亲王的脚边,目光所及,是光滑的地板和那双绣满珍珠的靴子。
地板光滑透亮,两人模糊的身影投到地板上。那双华贵靴子的主人动作间,不断将靴子踢在小桂子的头上,脸上,身上。
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承受着这一切,咬紧牙关,眼中多出几道红血丝。
若是他能够成为皇帝身边最为信任的太监,成为皇权的代理者和皇帝的耳目,有一天将这双靴子的主人踩在脚下,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过了多久,房中令人窒息的yín • mǐ声响这才停下。
和亲王声音透出动情后的暗哑,居高临夏,好似脚边只是爬了一条狗:“下不为例!”
小桂子重重将头磕在地上:“奴才以后一定尽心办事!”
出了房门,身上印上沾满尘土的脚印,小桂子没有将身上的尘土拍掉。
这些脚印像是被烤红了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
与此同时,城中最大的酒楼包厢内。
“公子,陛下身边的大太监离奇失踪,近些日子都是属下在陛下身边服侍,只是陛下对穹然道长的死好像怀疑到了公子的头上。”
在皇帝寝宫里眼中满是谄媚的德忠,此时除了说话的声音过于阴柔,俨然是一个儒雅的读书人。
包厢里只有两人,薛长宁直接开口道:“大太监盛全不是失踪,而是已经死了!尸体就在乱坟岗上。”
德忠一惊,身体不自觉的前倾:“有人杀了陛下身边的大太监,这可这是天大的胆子。”
虽然是太监,但皇帝身边的太监代表着皇权。谁敢动手,那就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薛长宁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最近谁跳的最欢,那就是谁下的手!”
思虑片刻,德忠猜测着试探道:“是那个小桂子?此人长得眉清目秀,对于地位却是汲汲营营,近些日子一直在做小动作。”
“比起此人在宫中地位的不断上升,着实是快了些,说他背后没有人是不可能的。”薛长宁蹙眉分析道。
“和亲王?”德忠立刻反映过来。
薛长宁点头道:“这是皇帝的身体情况每况愈下,让有的人着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个皇位。”
又道:“你在宫中多注意就是,暂时不用做任何事情。”
起身看看外面的天色,德忠道:“已经子时了,该回去了!”
宫门已经落锁,德忠轻车熟路的找到一段没有禁军守卫的宫墙,一跃而上,转瞬间已经到了墙内。
一路宫灯明亮,宫道上只有他从身影在地上拉长。
刚回到司礼监,没想到迎面对上了德全提着裤子,睡眼惺忪。
看样子是起夜。
德忠要无视他走过去却被叫住:“你半夜去了哪里?”
因着在外穿宫中太监服饰不便,他换上了一身暗色常服,在这昏暗的夜里倒是不引人注意。
却是被起夜的德全看了个正着。
“你这是去了哪里?那个宫中有你的相好?这宫中私相授受的罪名可不小”,德全一张老脸在微弱的月光下,层层褶子显得格外明显。
他围着德忠转了一圈,上下打量。
口中不断啧啧道:“我们两个是一同入宫的,现在你已经是陛下身边的人了,我还是在门口守着。是不是陛下身边哪个嬷嬷和你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德忠闻言,推开身边老太监,皱眉道:“在宫中,最重要的就是谨言慎行!”
不管身后之人的反应,离开。
德全对着前面的身影啐了一口:“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那二两肉,还如此嚣张!”
说罢,在地上又是大吐了一口痰。
平日里刻板的脸上显出狰狞,眼下的黑痣动了动。
……
肖苏苏一大早起来,就见宫女们不时结成一堆,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见她过去又全部散开。
“发生了什么事?”
兰月端来早膳,回道:“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前些日子失踪,今天早上才被在乱葬岗找到。”
难怪她看皇帝身边的太监陌生。
“可这个消息却是让众人高兴,还有人说凶手是在为民除害!”兰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