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余二牛连忙应下。
和公主相处了几个时辰,只觉得公主不像外面传言所说,反而比那些小地主家的小姐都要和煦,不愧是公主。
出了铁匠铺子,晨光将大地照成金黄色,街上已经有来来往往的行人。
“回去时,随便看看朱雀街上的铺子!”肖苏苏吩咐车夫道。
得到炉子已经造好的消息,她在五更天就起床,看完炉子后,倒是困意袭来。
闭上眼睛,让兰月到了叫她醒来。
只是马车晃晃悠悠,外面也吵杂。肖苏苏快睡着的时候,马车猛然颠簸。
肖苏苏下意识抓住车壁,外面马长嘶一声,一阵颠簸过后,渐渐平稳下来。
可肖苏苏的心却是砰砰跳。
正要掀开帘子看看,外面马夫道:“殿下,有人跑到马车前面摔倒了。”
碰瓷?
这个时候也有碰瓷的?
也是,自己今日并没有乘坐带有宫中标识的马车。
掀起帘子,就见一个消瘦的青年男子倒在马车前,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
穿着护卫服的禁卫驱赶人群,可即使驱赶走了,他们在在不远处观看。
“公子,公子您没事吧!”人群中跑出来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欲要将倒地的男子扶起,可是男子却是怎么也站不起来。
人群之中,少不了有人朝这边指指点点。
“看看怎么回事?”肖苏苏皱眉,她更怀疑这男子是个刺客。
侍卫上前,将男子强行拽起。
刺啦一声,男子的衣衫竟是应声被撕开,露出冻的发青的胸膛。
大冷天的穿这么少不吗?
虽然余二牛也只穿了一个马甲,可人家那健壮的身材一看就可以抵御风寒。加之要在火炉的高温旁打铁,即使光膀子也会出汗。
可这位柔弱的公子穿的这么单薄,还跑到她马车前摔倒。
怎么想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意味。
侍卫的举动,更是引起旁观百姓的指点:“这也太欺负人了,将人撞了还要再打一顿。”
“这个时道,不就这么回事!有本事你去当大官!”
小厮更是围在瘦弱公子身旁哭嚎:“公子,您没事吧!可不要吓小人。”声音大到将周边五里以内的鸟惊飞。
这种情况,肖苏苏不想多做纠缠:“给些银子,我们走吧!”
说着放下帘子。
侍卫解下身上的荷包,随意仍在元诩身上,砸的他身体抖动了一下。
咬牙想要挣脱小厮的力气站起来,可因刚才被一把推出的时候扭伤了脚,力气又抵不过,只能被死死箍住。
车夫不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赶马避开元诩两人,向另一边走去。
肖苏苏也不甚在意,对于这种小把戏已经见怪不怪了。
马车没走两下,又被拦了下来。
车夫在外禀报道:“我们的马车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起来了!”
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肖苏苏听的真切。
即使侍卫腰间挂着刀驱赶人群,仍是没有人离开。
不知这些人是真的围观,还是被雇佣而来。
马车停滞不前,就连本就不宽的道路也因此被堵。朱雀街本就是京城主街人来人往,这下全部堵在一处,更是拥挤。
肖苏苏只好下车,她倒是要看看这人能耍什么花招。
侍卫警惕的望向四周,抽出腰上刀剑做防御状。
走进,肖苏苏将地上的瘦弱公子打量了一番,见他似是真的很痛苦,额头冒着细汗,全身都在抖动,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真的受伤了。
他脸冻的铁青,眼下一片乌青,也实在不像要进行色诱的样子。
小厮悲切的掉下两滴泪水:“这位姑娘,我家公子初来京城刚被偷了钱袋,要追小偷又被马车撞伤,现在身上没有银子,也没有落脚的地方,还望姑娘能大发慈悲,收留我们公子一段时间。”
“小人捎信回家中,等家中来人,定报答姑娘!”
小厮一副忠心为主,走投无路的样子肖苏苏看在眼里,却是不为所动。
冷冷问道:“既然如此,你要多少银子?”
京中难道没有客栈吗?京中难道没有大夫吗?
小厮一时语滞,连悲苦的神色都停顿片刻,思索着开口:“公子被撞,也有我们的责任,怎么能要姑娘的银子!只要姑娘能暂时收留就行!”
“呵!”肖苏苏冷笑一声,当她是傻子吗?如此拙劣的算计会看不出来。
“这里是朱雀街,京城的主干道,你们堵在这里是在扰乱京城秩序,不走也没事,一会京城防卫司的人会请几位去喝茶!”
说罢,肖苏苏转身回到马车中,等着京城防卫司的到来。
侍卫在马车周围警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