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蓦然!
“赵兄弟伤势如何?”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众人脸色骤变。
李奎偏过头,见到向磊走了过来,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悠闲逛街的架势。
“向副堂主……”
黄宥明等人连忙施礼,纷纷低下头,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他们对向磊,无比厌恶,也无比惧怕。
“免礼,免礼。”
向磊笑着摆摆手,“我是听说赵兄弟受伤了,特地过来探望他的。”
陆大波看了看左右,迟疑着回道:“老赵这次,这次伤得挺重的。”
“伤,得,挺重的,是吗?”向磊说话一顿一顿的,有点阴阳怪气。
然后,他双手叉腰,猛地大声喊道:“传我的话,命令炼药堂全力以赴救治赵兄弟!”
冷不丁的突如其来提高嗓门,着实吓人,吓得陆大波、黄宥明等人浑身不禁哆嗦了下,然后他们全部无语了。
这话,还用得着你交代?
但向磊堂而皇之的说了这话,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忍着恶心点头称是。
明知道人家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又能如何?
向磊露个脸之后,没有多待,很快便走了。
转眼过去半个小时,紫大姐走了出来,一脸深深的疲惫。
黄宥明连忙问道:“赵老弟怎么样了?”
紫大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开口道:“命是勉强保住了。”
黄宥明松了口气:“我们能进去跟他说说话吗?”
紫大姐略默,点头道:“可以,但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五分钟。”
众人应下,走进了病房。
此时的赵通理,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双眼蒙着纱布,纱布被血水染得通红。
满屋子都是浓烈的药味。
“赵老弟,你怎么样了?”黄宥明走到床前,轻声问道。
“呃……”
赵通理微微歪了下头,喉咙里发出一声shen • yin,喉结连续耸动了几下,这才能顺利发出声音,惨然道:“我完了,完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谁都能听得出他内心的绝望和不甘。
陆大波问道:“老赵,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通理缓慢地说道:“我在落雨巷守夜,到了半夜时分,忽然听到一阵哭声,距离我非常近,但飘忽不定,判断不出位置。
我壮起胆子来回巡视,隐约听出哭声来自一个房间,于是我走了进去,然后……”
说到此处,赵通理表情抽搐起来,身体压印不住的颤抖。
“然后,我就断片了,像是喝醉一样,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
“但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那一刻,我的双手正在挖出自己的眼睛。”
听了这话,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显然,大伙都没想到,就连赵通理自己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黄宥明急声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你仔细想想。”
赵通理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开口道:“隐约中,我好像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她在哭,哭得好惨。”
一个女鬼?!
黄宥明不禁伸长了脖子:“还有呢?”
“我还记得断片那段时间,我内心的感受。”
赵通理想了想,忽然提到,“极度的压抑,极度的愤懑,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
这点,众人倒是不难想象。
一个人不崩溃到一定程度,断然是不可能自挖双眼的。
可是……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赵通理没有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整件灾祸依然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弄得人人自危。
转眼到了下午,又出事了!
地点是槐花巷!
渗人的哭声,猝不及防出现了。
一个八十六岁的高龄老者,老态龙钟,身形佝偻,平时连路都走不了几步远。
谁都没想到,这个老头忽然直起了腰,健步如飞,拿起一把镰刀冲向自己的家人,割了儿子和儿媳的喉咙,之后跑进猪圈里,将一头公猪给强了。
最后,老头死于心脏骤停,死在了公猪的肚皮上。
而槐花巷,在李奎的地盘上。
闻讯,他立刻赶到了槐花巷。
“奎爷,这户人家还有一儿一女,事发时,万幸两个孩子走亲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