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晴珠的行为,魏叔同只和她接触了两天,直面过她仅一次情绪变化,也不足以判定她有心理疾病。
这么一想,魏叔同也说不好阿晴珠到底是有病没病了,他总不能拉着新娘子做一次心理测试吧。
沈召也觉得阿晴珠没病,她自己就有心理病史,还有一身超乎常人的特殊能力。
如果阿晴珠没有病,那么只有一个结论:
她在装疯。
“也不一定是装的,也可能是她的一种情绪宣泄,或者是她太过伤心人体自我保护机制在作怪。”
魏叔同下意识的反驳沈召,后又觉得不对。
没有哪门子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叫人看起来精神失常的,人任何过激的情绪和行为本身就预示着某种心理疾病。
阿晴珠的行为,还真是怎么想都不通顺。
“再等等,一会你就知道了。”沈召拿走魏叔同手中的小刀,刀刃冲着自己,帮他切羊肉。
这种追推理却遇上作者停更的滋味可不好受,魏叔同像屁股下面有针在扎他一样,坐立不安。
没等来阿晴珠发病,却等来了一脸喜悦的新郎来敬酒。
新郎也是附近的牧民,小时候也跟沈召比过马术,不过沈召她不记得了而已。
“小娇如,可要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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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逢上人生大事的新郎高兴的不知所以,端着酒碗就要和沈召喝上三碗。
沈召站起来,挨个摸了摸新郎新娘的脑门,这是智者赐福的意思。
小娇如的名号,没能随着沈召课业繁忙不在出现在草原而消失,反倒是这片草场的年轻人都知道她。
小重瞳,幹娇如,能知未来,能通鬼神。
她本身就是这片草原最神话的存在。
“以后日子要慢慢过。”沈召意有所指。
魏叔同看着新郎身后穿着红色衣裙的阿晴珠,脸上甜美的笑容无懈可击。
吃过了酒席,新娘就要随着新郎回家,男方家里还有一些仪式等着他们去完成。
阿晴珠被家中女性长辈簇拥着,依依不舍的说着悄悄话。
芒哈也在旁边掉了眼泪,他舍不得自己的姐姐。
明明是一母同胞,嫁了人就成了两家人。
沈召没上前去,她也还没嫁人,自然没什么经验要与阿晴珠说。
倒是能作为娘家人,带着魏叔同开车送新娘子一段路。
“阿晴珠,你要好好的”萨仁阿尼亚拉着阿晴珠的手,强忍着心中不舍,说着祝福的话。
养了二十来年的女儿,一朝许给别人家,当父母的自然伤心难过。
沈召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满达大叔一家哭成一团。
“估计我嫁人那天,我家里人哭都不会哭,一准捂着钱包在笑。”
提起家里人,沈召也温和了一些,敛去一身的锋芒,和魏叔同开起了玩笑。
沈召的家人丁稀少,又都晚婚。沈召拖到二十五六还没嫁人,家里人也挺着急的。
沈召自己又是这么个情况,能不能活命都两说,在着急嫁女儿都得挺着,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年年给沈召置办嫁妆,二十多年了,全家人早就不知道给沈召在置办些什么好。
很少有人家能拿出代代相传的嫁妆了,更多的是陪送现金,房子,车子什么的。
像沈家这种,嫁妆需要列个单子,上面还有从太奶奶辈传下来的嫁妆,魏叔同长这么大见都没见过。
沈召和魏叔同说起过,自己都记不得她到底有多少嫁妆了,可看看她平日里挂的戴的,就知道她的嫁妆得是多么一笔庞大的数字。
按两添置的足金首饰,沈召嫌没心意。
四处托人淘换的古董物件,沈召又稀罕不过一星期。
不过沈召哪天真的嫁了,她家里人还真不一定会难过,说不定真的会很高兴。
金玉养大的沈家大姑娘,可算想开了找别人嚯嚯,找到了归宿。
“别人不了解,阿姨肯定会哭的。阿姨那么疼你,把你养的那么好。能文能武的不输男孩子,嫁了人怎么会不上心呢。”
魏叔同自己也有个姐姐,姐俩小时候也总不对付,互相看不上的。
等姐姐真的嫁人,魏叔同才发现自己也会舍不得,他还在婚礼上哭了好久呢,爸妈都劝不好的那种。
“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眼前的情况也很棘手。”
沈召看阿晴珠他们那辆车已经出发,赶紧踩油门跟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