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然巨力相撞。
“唏律律。”
虽然秦远艰难抗下这致命一击,但kua • xia战马却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糟糕!”
秦远慌忙抽身站起,体内真气躁动。
“噗。”
他吐出一口鲜血,心头警铃大作。
失去战马,再被攻击将难以周旋。
“小子,受死吧!”
丹珠策马扬刀,欲趁势了结秦远。
突然,战鼓停歇。
喊杀的士兵们茫然四顾,没敢出声。
大军后方传来急促声音;“急报!急报!急报!”
“什么事?”
丹珠勒马退回阵中,愤怒的看向声音方向。
秦远也抓住机会,纵身高跃,骑上方才阵亡敌兵的战马。
“吁”
他单手扬刀,冷冷望着丹珠,没有贸然进攻。
躁动真气逐渐平复。
片刻后。
丹珠身旁的军士让开条小路,一个身背令旗的吐蕃传令兵疾驰而出。
看到丹珠,他翻身下马,边跑边气喘吁吁的说道;“巴桑将军急令,要将军您立刻带兵返回龟兹大营。”
“出了什么事?”
丹珠面色凝重。
传令兵急忙从怀中取出书信,递给丹珠。
看完书信内容,他气的暴跳如雷。
“这帮回鹘的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身体不住颤抖,脸部青筋暴起,双目欲择人而噬。
“混账!混账啊!”
又骂了一句后,他咬牙切齿的看着秦远,声音满是不甘:“小子,算你走运。”
看了眼龟兹城方向,他表情扭曲;“鸣金收兵,回龟兹。”
“呜。”
收兵声响起。
人嘶马鸣中,四周士兵手举火把,逐渐撤离。
丹珠走在最后,杀气腾腾的盯着秦远,想要把这幅面貌刻在脑海中。
心中暗道:“这么年轻就是真武,日后恐成大患,可恨今日不能除掉他!”
秦远不知其心中所想,但看他满脸杀气,就知道肯定是在记恨自己。
他冷冷一笑,单手挥刀,指了指丹珠,左手做抹脖动作。
丹珠脸色抽搐,强忍着再战一场的冲动,转身策马离去。
“哈哈哈。”
劫后余生,秦远仰天长笑。
虽然不知道那封信是什么内容,但从丹珠的只言片语中,他已有所猜测。
无非就是吐蕃回鹘两家又闹了什么矛盾。
这两家疆土相交,一向摩擦不断。
这次能联合攻安西,必定是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但任何协议,最终还是看双方的实力,能否支撑协议履行。
否则,不过是废纸一张。
而吐蕃实力数倍于回鹘。
所以两家就算闹翻也实属正常。
这对他绝对是好事,至少吐蕃不能再专心对付他们。
想到此处,他只觉心头阴霾稍散。
便驱赶所杀敌兵的战马,回到军寨。
密室内。
张牧等人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在屋内不停踱步。
尼玛则虔诚的跪在地上,嘴中不住祈祷。
听到喊杀声渐渐消弭。
他们的心也沉入谷底。
要说秦远把来敌全部消灭掉,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张牧亲眼所见,来敌至少上千人,其中必然有真武境将领。
张牧嘴唇有些发颤:“兄弟,希望你是突围出去了。”
陈刚也是满脸担忧,他望着屋顶烛火,喃喃自语;“我安西军,何至于此。”
遥想当初,安西大都护府全盛之时。
西域诸国尽俯首。
甚至能以一府之兵,抗衡吐蕃、大食。
而今,却人地皆失,朝不保夕。
方才好不容易看到一点希望,又骤然消逝。
想到此处,他不禁黯然神伤:“我大唐,何至于此!安西,何至于此!”
皆因国内动荡,调动上万安西军回援平叛,后来又丧失河西。
致使兵员不继,孤立无援,才沦落至此。
苦撑数十年,最终还是黯然收场。
正在众人伤感时。
“嘭嘭嘭。”
入口敲击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