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扎根在他们心中。
踏实力明可以利用家人的性命,控制他们的肉身,但绝对控制不了他们已经觉醒的灵魂。
有些事,一旦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试图阻挡的人,都只能被碾压成渣。
“你们走吧。”
秦远挥挥手,放这些人离开。
六千余人感激的朝秦远行注目礼,迈着缓慢步伐,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他们三步一回头,生怕战神军的出现只是一场梦。
但破损的望楼,死去的将领,空空的连天军帐,静静注视他们离开的北境大军,这一切都在提醒他们,这不是梦。
秦远也不担心他们会再被踏实力明裹挟,这些人已经不想跟北境作战,再被征召,只会扰乱踏实力明自己的计划。
傍晚。
阿拉湖,叶护行营,议事大殿。
踏实力明对着面前的沙盘细细思虑。
手中捏着十几把小令旗,逐步插在多坦岭,将北境牢牢封死。
良久。
他满意点头,狼目中满是自信。
“我看你们这些小泥鳅,还能往哪跑。”
突然。
“报!急报!多坦岭急报!”
行营外传来急促喊声。
“多坦岭?”
踏实力明眉头紧皱,听着如此焦急声音,心中微微有些不安。
“让他快进来!”
“遵命!”
片刻后。
身背令旗的传令兵疾步跨进大殿,他面容焦急,方一进殿就单膝跪地,急促说道:“禀叶护,多坦岭失守,婆匐仁将军被杀!北境人马已占据我方军寨!”
“什么!”
踏实力明表情惊愕,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婆匐仁可是葛逻禄名将,虽然武力不如他,但是论领兵打仗,阵法变幻,一点不比他差。
怎么可能会输给北境那帮乌合之众,还把命丢了!
而且北境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发动战争,他们与手下军队才磨合几天,连军阵都无法组成,哪来的胆子去冲击万人大阵。
传令兵忙低头将战斗经过讲出。
“该死!”
踏实力明听完后脸色阴沉,眼中怒意喷涌。
“迅速遣人催促各地领主,让他们连夜赶路,明日午时必须到达阿拉湖!”
“遵命!”
传令兵离开后,踏实力明望着插满令旗的沙盘,满心烦躁。
这一战他不仅征调了二十三位领主,还几乎将控制区域内的所有能战之人强制征召,硬生生凑了一万五千大军。
只是他还要留五千人护卫叶护行营,以免上次的事情再发生。
伊丽河调回的人马,最快还要五天才能到。
算下来,手中可用之兵还剩一万。
原本加上多坦岭的守军,还有伊丽河的人马,总共可以凑出近四十位真武,二万五千大军,对付北境那点人马是必胜无疑。
但是现在,两方已经隐隐势均力敌。
最让他想不通的,还是为什么北境敢在这个时候主动出击。
前脚刚刚下令征集大军,围攻北境,后脚就被人打上门来,事情巧合的有些过分了。
踏实力明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