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欣兰这样说,福生心里翻来覆去想了一下,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农村不比城里,二十岁的年纪,在农村不谈就真的晚了,要给耽搁了儿子终身大事,以后还真就只有后悔的份了,可是该怎么办哪,他一时没有主意。
一旁欣兰看福生没接茬,就接着说道:“要不咱也找个媒人?找找长海婶?她可是咱村的有名的小白鞋,保下的媒不计其数,让她给咱儿子保保媒,你觉得咋样?”欣兰征求着福生的意见。
福生心里没有好的主意,正思考间听欣兰这样说,接道:“中啊,这事让长海婶去还真行,如果要是还说万峰他表妹的话,她和万峰家住的也近,准能递上话,有她两头说说保不准还真成事。”
“那这事就这样,我回头买点东西去她家串串门,顺便把这事给她提提。”欣兰如释重负说道,仿佛事已经办成。
“行啊,”福生答应着准备走,却又顿了顿说道:“我觉得这事你回头还得给孩子先说一下,看他咋想,别到最后弄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赔了夫人又折兵。”福生临走还再三叮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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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是个心劲强的孩子,由于推荐上的半工半农的农大毕业后不包分配,陆东毕业到家便听从老两口意见,师从同一个生产队的张木匠学起了木工手艺。儿子勤快,张木匠喜欢,教的用心,学的更用心,两年下来,学得一手好木活,时常有人请去打做家具,闲暇时自己也做家具用车子推到市场上卖,这一点让欣兰两口子省了不少心。就凭孩子手艺和勤快,欣兰不担心孩子婚事,她也认为是媒情不透。可到了适婚年龄,看到别人家孩子都抱上小孩了,做父母的自然是该操心的,而且是必须的。
因为有家定做家具的人催得急,陆东忙着赶工,早上起的比父母还要早。
欣兰知道陆东一旦有活,就想一口气做完,真到了吃饭点或则其他不关紧的事,最烦别人来催,便悠着他的性子,常常是把饭座在火上,温了又温,热了又热。
然而今天欣兰心里有事,急于知道儿子的想法,福生刚走,她便耐不住性子地来到儿子的木工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