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的时候,这个范厂长不收礼的事,她记得很清楚,态度好似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后来虽说是送到了他家里,但究竟是个什么结果,她到现在也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他退回自己送的礼,才刻意这么长时间没去。可就这样拖着也不是个事,再则说也该去了解一下是什么情况了。
要不然不说自己,就是父亲那里也不好交待。可是,怎样才能让他同意这事哪?
难道说真要像大玲说的那样,和他闹上一闹不成?欣兰愁的不知该怎么办好!
想来想去,就决定按欣骏说的做,继续送,要不总不能因为就送了一次礼就让他给你办吧,这也太不现实,毕竟是牵涉一家人的大事。
可这次送点什么好哪?欣兰心里算着自己手里的钱,自从上次送礼后余下的,加上自己这两个月的工资,大概还有三百元左右,要是还像上次送的一样,还能送个四五次。
可如果还这样送,到时仍然打不动他该咋办?欣兰前思后想,想到最后干脆一狠心,决定都送出去,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不这回就一次都送出去,看他还能无动于衷?
欣兰拿定主意,就没再多想,她做着生意,只等着天亮后好早点去。八点,欣兰和陈萍交完班回到宿舍,取出自己的所有家当,从中取出三百元,只给自己留了十几元。
看着厚厚的一摞钱,欣兰实在有点不忍心送出去。她徘徊着犹豫着,想起在老家时存这点钱,也许就是福生一年的辛苦,一家人一年的吃喝,而现在马上要拱手送人,实在有点下不了这决心。
欣兰一会从床上下来,一会儿又爬回到床上,来来回回两三次,最后,咬咬牙,就像一个视死如归的人,抬头挺胸一般的走出了宿舍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