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当初建新厂时说的原来技术人员归咱,工人留给二厂作为置换土地和搬迁的条件,可到最后工人们为解决家属问题都又选择归咱们厂了,他们一点问题都没帮咱们。
这个问题以后还要向上级汇报,让他们厂回报一些招工指标给我们厂,也好解决咱们厂内家属待业的问题。
至于这位同志说的问题,她应该去找二厂解决。姓田的厂长说完,大家就又把目光转向欣兰。
欣兰心里好囧。她听完这话,知道对方已经把这事直接说死了,可听他说话一点不带人情味的态度,欣兰有点受不了。
想想这段时间,自己整天都是低声下气的求人,一次也没敢理直气壮地说话,就控制不住地想发作一次,于是心里带着气的据理力争说道:田厂长,我听您说话,觉得您说话一点理都不占!
我们下乡时,是从咱们厂出去的。不说当初响应号召解决厂里问题了,但凭着我们这些人是咱们的老工人这一点上,你是不是都应该为我们着想一下,更别说我们下乡时还是咱厂的工人,而且我们的一切手续都是咱们厂给办的。
现在说起来,我们这些人回来,政策该解决不说,单说感情,像我们这些人的事,是不是也应该由三厂出面和二厂交涉帮我们来解决!
?大家都没想到欣兰这么能说,一下都不知该怎样来应付。田厂长听了,虽然脸上有点挂不住,倒没慌张,他一下就听出了问题的重点,于是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顺着对欣兰说道:您这位大姐说的对。
这个问题您在找二厂解决的同时,也可以把我们当初签的协议这事给他们提提,毕竟这不是只您一个人的事,还会涉及很多我们厂原来的老知青。
另外,我们作为原来的三厂领导,也会把这事向局上面反应,争取多给大家一个选择,早日帮大家解决这个问题。
田厂长一席话,一下就化解了欣兰的愤怒。她没法再接着发火,可又没法这么灰溜溜的就走,无奈中只好又问道:那您这样说,俺这事该咋办?
田厂长听了,不慌不忙道:您可以在这里登记一下,再次局里开会,我们一定把您的问题向上汇报,争取帮助您和大家解决问题!
说完,就吩咐拿笔和纸来,把欣兰的姓名家庭情况做了个详细地登记。
田厂长干脆利落的应对,让欣兰无所适从,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也是看不到一点希望,无非给自己增添更多尴尬,没办法只好退了出来,往来的路上走去。
可就在走到市场边的时候,猛然间,就觉得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提着买的菜正从市场走出,这让欣兰的心情霎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