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咋回事啊?难道您还打两份工呀?”柳琴惊讶道。
“可不咋的!?我去了帮助他刷刷碗,收拾点剩饭菜,时间长了,他两口就让我趁早上咱没生意时让我去他们那儿帮忙,不但给我的有工资,还帮助我解决了早餐,顺便我还收拾了点菜,说起来也算是一举多得了。”
“您真行啊妈!也就是您,换个人不一定能干。”柳琴听了,佩服地道。
“也不能这么说,说起来还是那孙伟的功劳,他发现的机会,又帮我开店,才有后来的这些事,偏偏我遇见的饭店那两口子人也真不错,就是我后来不在他们那里干了,那女老板还往这里给我送哪。说到这儿,有机会我领你们认识认识,咱能帮助人时也帮帮他们,他们的店就在那边街角拐弯处。”欣兰说着指着饭店的方向道。
“那是应该的。”陆东和柳琴听说,同时回应着。
三人说着话,不时有生意上门。柳琴手脚勤快,每当这时总不等婆婆动手说话,她已率先迎住,热情打发了顾客去。这点欣兰很是满意。柳琴看婆婆高兴,自己更是乐得表现。两下这一互让,原本因悔婚有过的一点隔阂本就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稀释已快烟消云散了,而到了此时便彻底地再也不复存在。
娘三个做着生意,时不时说着闲话,唠着眼前,也唠一些以后的打算,无非还是一些让陆东和柳琴做生意的话。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看着到了影院散场,待三人换着回家吃完晚饭回来,又到了yè • chǎng电影生意开张时候,看电影的人们一下聚了起来,看起来甚至比白天还要多。陆东和柳琴心里没经过这阵势,唯恐出现差错,心里不免有点紧张。一旁的欣兰倒是不慌不忙,神情上自是泰然自若。她有条不紊忙碌着的神态,让陆东和柳琴心里感到了安慰;仿佛有了依靠,两人渐渐地也稳定了心神,随着生意的节奏,慢慢的也适应了这紧张的气氛,直到电影开场忙完生意时才告一段落。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回过神来看时,街上来往的人已稀疏。广场上的货摊已开始收了,生意变得零零散散。欣兰知道接下来的生意可有可无,又担心二人回去没车,便装了些瓜子和花生让他们带着,催着陆东和柳琴也早点回二厂歇息。陆东和柳琴答应着,可想到母亲的辛苦,临走时,便都来劝母亲也早点回家。
欣兰心里有事,听说,回道:“嗯,你们先走吧,我这还不敢走太早,必须得等到yè • chǎng人散尽再回。”
“为啥?太晚了没生意不说,您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陆东道。
“我知道,我是担心咱今天进的货,怕谁惦记上了把门别了。”
“不会的!妈,小偷偷也是偷钱的,谁会偷这堆东西?拿又不好拿,拉着吧目标又大,更别说这是在广场上,显眼不说,晚上还有治安!”
“道理是这道理,可咱这门上就这一把阴锁挂着,谁要偷你,不用费事一下就掉了,还是有点不安全。”
陆东听说,过去审视了下门锁,考虑了下道:“妈,我阴天把这锁给它改一下吧,外边弄个小孔安成暗锁,里边安个串杠挂个大锁,小偷就是把外边打开,他也只能一只手伸进去,里边的大锁他看不见也打不开,想别也用不上劲,串杠拉不开他就进不来。”
“能改吗?”
“能,好改的很,咱工具现成的,阴天我来量一下,找个电焊铺赖好一加工就成了。”
“那要是这样就省心了,要知道这冬天里,这个小屋里火一停就像冰窟窿一样,夏天更不用说,更受罪,关键是还得一直操着这心,咱这回来也几天了,我早就想着去伺候伺候你姥爷姥姥,可安稳不住就是不敢动身,想着等你爸他们来了再说,可咋算还得十多天。”
“您原来是咋住的?”
“原来?那肯定没法提,你看看,就是这个柜台下面的空间里,把东西腾开,再把那上边的被子褥子塞进去,勉强挤进去对付着睡的。”欣兰一边给陆东和柳琴说着,一边指着货架上边包着的被子褥子道。
“这也能住?”
“咋不能住?别说是我啦,我上次回家那几天,孙伟还在这儿给我看了几天门呢!不过孙伟好像没睡成。”欣兰说着说漏了嘴。
“唉,就是吗,要是我我也没法住!我记得前段您回去办回迁后俺爸俺俩还说起来过,不过也没想到您在这里的生活会是这样,住这么小的空间里,打两份工不说,还捡剩饭剩菜吃,我要是早知道了,说啥也不会让您受这份罪!”陆东说着说着,心里不自觉的难受道。
欣兰知道陆东心疼自己,可不那样又该如何呢?现在一切都过来了,到了此时她不愿再让孩子跟着别扭,于是便故作不在乎拦住话头道:“不说那些了,都过去啦,你们俩也别担心,早点回吧,我晚一会儿就也回去了,家里也不敢没人。”说着话,带头出来屋子到了广场上,目送着孩子们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