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空了。
妆镜台前空无一人。
贺瑶轻盈地落在百宝架前,臭美地扶了扶金步摇,“孙黑犬,你怎么半点儿不懂怜香惜玉?白吃这么多年的米饭了。”
孙黑犬……
孙默气的脸通红,几乎把牙齿磨出了声儿,“谁是孙黑犬?!贱人,你敢故意挑衅我?!老子叫孙默!”
“好的,孙黑狗。”
孙黑狗……
孙默额头青筋暴起,抄起一把大刀,“贱人,今儿不把你的脑袋削下来当球踢,老子不姓孙!”
贺瑶振振有词,“老子当然不姓孙,老子姓李名耳字聃,著有《道德经》,是历史上很有名的圣人。孙黑狗,你怎么比我还没文化?叫你好好读书,你偏要去养猪。”
孙默暴跳如雷,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怎奈实在没文化,憋了半晌,只憋出“你、他、妈、的”四个字,随即操起大刀就抡向贺瑶!
隔壁闺房。
姜梨紧张地捏着绣帕,不争气地直掉眼泪,“刘妈妈,那位小娘子会不会吃亏?虽说她是天司判的人,可孙默力大无穷,若是因为我把她害死了,我心有愧……”
刘妈妈安抚道:“她既敢做,定然是有几分真本事在身上的,想来不怕孙默。更何况她是官府的人,本就该为咱们出头!”
姜梨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水,起身捧来一坛好酒,“我这就为她准备美酒接风洗尘,她若功成,我这辈子当牛做马报答她。她若死了,我替她饮了这杯酒,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