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只有一个仙灵门遭殃,像什么正炁宗之类的宗门,全部都在那场劫难中被彻底抹除!
足足上百个修仙门派,在那一次劫难中被彻底抹除,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白易与她,是仅有的两个幸存者。
后来。
两人因为某些事情暂时分开,书芷画的一个人在偌大的修仙界云游。
白易还在她的记忆中,打上了两个思想钢印——
1:永远不回到那片地方。
2:永远不回忆细节。
如此一来。
完美!
把一个人的记忆修改了之后,那么她还会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这就仁者见仁。
智者见智。
看着眼前的书芷画,白易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说道:“师尊若是不介意的话,倒是可以在此地居住下来,只要师尊不嫌弃清河县这种小地方就行。”
“本就是无家可归之人,哪有什么嫌弃不嫌弃?”
书芷画摇摇头,真挚道:“多谢了。”
俩人如今虽然还是互称师尊、徒弟,但现在仙灵门都不复存在。
他们已经没有什么上下级关系。
更像是两人重逢的友人。
嗯。
关系匪浅的友人。
白易邀请她来到了屋舍里面,刚想要泡一壶灵茶,却被书芷画阻拦了。
书芷画竟不知从何处,取出两个葫芦,并且一齐扒开了塞子。
酒香弥漫。
这是灵酒。
这时候,白易才发现,书芷画的腰间系着一个储物袋,这让他一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仙灵门最后的一些家当,就都在这个储物袋里面了。
“喝这个。”
书芷画不由分说,将一个酒葫芦,塞到了白易的怀里。
然后,她二话不说,给自己灌了一口。
挂着一滴晶莹酒珠的樱唇微动,扬起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你已经多年未与师尊同饮了,今晚先喝一个痛快。”
“至于那些什么叙旧的废话,今晚就别说了,日后再说。”
白易看着手里的葫芦,他记得……
自己第一次与书芷画喝灵酒,次日,两人因为各方面原因。
都站不起来了。
他也跟着饮了一口,笑道:“行,那就日后再说。”
“……”
……
次日。
谷怂
当白易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没有任何宿醉的难受感,反而是心旷神怡。昨晚喝了师尊的灵酒,今早发现体内的灵力,都增加了不少。
床榻上,只有白易自己一个人。若不是旁边的被褥,看起来有些皱褶……
他或许还以为,昨晚得到的结算奖励,只是一个梦境。
白易用神念感知了一下,发现书芷画并没有离开宅院。
而是在宅院里面捣鼓着什么东西。
他出去一看。
就发现,书芷画在摆弄他之前,在宅院里布置的阵法。
背对着他的书芷画,好似知道他醒了过来一样,一边忙活着,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这些年,居然还修习过阵法之道吗?”
“你的阵法基础挺好的,但对阵法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入,为师给你稍微增强一下这个聚灵阵。”
“……好了!”
书芷画转过身,与白易对视,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眨了眨眼,毫不掩饰的送了个秋波。
对此,白易表示很淡定。
完全无视了身上带着些许酒味的师尊的大胆小动作。
在这个时候。
他能够免疫一切负面效果。
别问。
问就是冷却。
而且在修仙模拟器里的时候,他也早就习惯了书芷画的大胆。
自从仙灵门遭受到了那一次重创,书芷画只剩自己孤寡一人后,她似乎就不在意很多东西了。
整个人仿佛都有一点不靠谱。
一点不像一个活了几百年的人,也不像一个宗门的掌门。
就连执掌仙灵门的时候,也没有很刻意的去发展宗门。
更像……
一个纯纯摆烂的未亡人?
……
与此同时。
清河县的县衙内,苻双霓看着手中的那些有关于魔修的文书,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还是没有更多的蛛丝马迹吗?仅仅只有不远处的一个县城,两个朝廷客卿击杀了一个圣心殿魔修……”
“难道圣心殿的魔修,并没有组织什么更大的阴谋和计划吗?莫非……一切都只是我多虑了吗?”
“不对……”
苻双霓摇了摇头,呢喃的语气,逐渐变得坚定了起来:“不可能推断有误,这些魔头,肯定是酝酿着什么大阴谋。”
突然!
一阵喧哗声从外面传来,打断了苻双霓的思绪。
她刚蹙起眉头,就被外面喧哗声的内容给吸引住了。
“知……知县大人!毕客卿!出……出事了!出大事了!隔壁的阳庆县里面死人了,死了好多人!好多人!全部都是死人!!”
苻双霓记得,这是一个捕快的声音,对方的语气充满慌乱,以及开恐惧。
而且,她记得,自己昨日派了这个捕快去隔壁县城,通知隔壁县衙注意魔修踪迹。
他这么快回来了?
还带回来了消息?
“什么死人不死人的?”知县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了起来:“就算是真的死人了,那也是隔壁县的事,关我们什么事呀!你把这些破事全部揽过来,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大人,让他说清楚吧!”这是毕戌的声音:“你别乱,继续说。”
那个捕快,焦急道:“我……我昨日接了州府大人的指令,于是我就快马加鞭赶到了阳庆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