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船上之后,在虾人的帮助下,四人将电子垃圾在底层船舱铺开,陈宴发现这些电子垃圾大都是些手机,有功能机也有智能机,唯一相同的特点就是全都无法开机。
在陈宴的授意下,虾人乔治·莱博斯特很快拆开了几只手机,并通过接线或过电等很简单的方式让手机重新开机了。
“哈,这些手机大都只是亏电而已,对电子进行激活就可以继续用了。”
乔治·莱博斯特拿起另一块被拆开了电路板的手机:
“这块的芯片坏了,没办法修,彻底报废了。”
他向其他三人展示着手里镊子中夹着的手机芯片。
那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芯片看起来没有针脚,也没有什么类似输入输出端口的存在,仅仅只是一块小小的、软软的,不知道什么质地的金属片。
“这种材质比较奇怪,会对电刺激做出奇特的反应。”
虾人原本就是电工,在亚楠市进入互联网时代后,他通过网络汲取了更多弱电知识,而这些知识在今天排上了用场。
虾人用一根看起来像是电笔一样的东西接触芯片,并按下笔上的按钮。
铁质的笔尖并没有出现类似“电光”一样的东西,但芯片已经起了变化——芯片的表面像是发生了微小程度的“向内坍缩”,坍缩的过程伴随着芯片本身的某些变化,陈宴不知道那变化是什么,但莫名从空气中感知到了类似“灼痛”的情绪。
这块芯片……
是活的?
可芯片这种东西怎么会有痛觉神经呢?
将一块芯片赋予生命,也赋予痛觉,机械飞升密修会这是要做什么?
陈宴早知道手机是机修会搞出来的东西,但始终不明白他们让每一个人拥有手机的意义,这些天经历了这么多关于机修会的事情之后,陈宴隐隐察觉了机修会的某些目的——让机械拥有“真正的生命”。
他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
他从虾人手中接过芯片,通感立刻产生了芯片曾经处理过的一切信息——接通过的电话,发送过的短信,被操作过的软件等等。
通过芯片产生的一切操作行为被他感知到,并足以做出一个结论:
这枚芯片虽然拥有类似“生命体征”的东西,但其本身并不拥有“主观意识”。
他看着这块芯片,心里很快有了另一个念头:
‘一旦牵扯到【主观意识】,机修会就会受到阻碍,他们的计划通常会在此停滞不前。’
但仅仅只从“生命体征”方面来讲,由单晶硅的某种结构构成的电子芯片,一旦拥有生命,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硅基生命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