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德·罗德迪并不在意他们的狠话,当初在监狱里时的那群杂碎比他们要狠上太多,他连监狱里的那群杂碎都能应付得来,还怕他们这些小伎俩?
他的确承担了危险,但他认为这是他应该承担的,这是他的责任——
他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打电话给校友帮忙解决官员的问题,呵斥投机商,对帮派人员不假辞色,是因为他认为这是自己作为校长的责任。
至于那些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只能交给巴尔多先生了。
……
……
陈宴收起手机,看了看斯沃姆面前已经干干净净不剩一滴油脂的盘子,再低头看了看紧盯自己面前饭菜的斯沃姆,便招收呼唤阿伟道:
“刚才的套餐再来一份!”
再次点餐并不意味着更多的小费,但阿伟依然笑的合不拢嘴,因为陈宴给的小费比寻常斯拉夫人更多一些,而这家苏卡不列颠餐厅里大都是斯拉夫人食客。
阿伟开心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这间餐馆每天只需要中午这两个小时的忙碌,就可以获得比中介所一整天劳动更多的报酬,这是一笔多么划得来的工作啊!
即便他得到这份工作的过程并不那么令人愉快,和这件餐厅的斯拉夫女老板签订的“合同”也非同寻常——他必须花费一些时间来应付她的需求,即便她并非斯拉夫人少女,而是一个二百多斤重的斯拉夫大婶,看在金钱的面子上,阿伟并不介意。
无论她有多么刁钻的要求,他总能让她很满意,所以他得到了始终在这里工作的权利。
双赢的局面让两人都很开心。
斯沃姆听着陈宴再次交了菜肴,脸色立刻有些羞赧:
“我会还钱的……”
陈宴捂着额头:
“不用了……别露出那种表情,被别人看到会误会的。”
虽然不知道陈宴的意思,但斯沃姆还是立刻面容一整,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陈宴想让大脑放空片刻,可每当强行放松的时候,都会有许多奇怪的念头跳出来。
比如:斯沃姆现在莫名其妙在说话的时候不称呼自己为“我们”了,这说明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
但陈宴不能确定斯沃姆口中的“我”是否是“自我”的“我”,更不想通过通感去探查斯沃姆的身心,所以这个问题就成了悬案。
想到和尼德·罗德迪的对话,陈宴拿出手机,拨打了欧嘎米的电话。
……
……
同一时间,亚楠市,上城区。
巨大的玻璃吊灯之下,温暖的雕花大理石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倒着一堆尸体,这些衣着华贵的人在逃跑之前似乎经受了极大的恐惧,因为他们在死后面容扭曲。
欧嘎米将刀从最后一人胸腔里拔出,顺势轻轻一甩,楔丸刀锋之上的残血如流苏落地。
他收刀入鞘,从兜里拿出手机。
“宴君。”
此时此刻,虽然欧嘎米心情平静,但陈宴依然从电话另一头感觉到了杀意。
所以陈宴先前准备好的说辞也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啊,欧嘎米,那个……我们在岛上发现了许多好玩的地方……”
欧嘎米结束了这尴尬的气氛:
“我刚刚杀了一些人。”
欧嘎米知道陈宴知道他在shā • ré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