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登时站起身:“你阴阳怪气谁呢?”
王自德不看他,自顾自地撇着茶叶,还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把阴阳怪气发挥到极致。
明目张胆地无视你,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骂也不是,不骂心里那口气出不顺畅。
“无耻狗贼!呸!”小桃捏着粉拳,万分想念路荔。
跟了路荔这么久,骂人的话她是半点都没学到。
钱盛左看看右看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却没出声。
有时候沉默就是一种变相的支持。
“不会说人话,那就闭嘴。”
楚寒星漫不经心地把玩玉佩,桌下的手指轻弹,微弱的灵力打在王自德督脉与阳维脉的会穴。
王自德感觉颈部后方像被针刺了一下,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出声了。
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楚寒星。
楚寒星抬了抬眉毛,毫不掩饰是她干的。
凌玄感到了浓浓的嘲讽,尽管楚寒星没什么情绪。
无他,实力压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阴阳怪气不堪一击。
据凌玄翻译,楚寒星给人的感觉就是:有本事,砍我。
钱盛毫无察觉,看了眼楚寒星,见王自德没打算计较的样子,便问出自己的问题。
“王大师,您看看,刚刚的鬼跑哪儿去了,还在我的公司吗?是不是就是它捣乱,所以我才这么倒霉?”
王自德正愁没找到点子糊弄钱盛,眼下契机刚好,还是钱盛主动递过来的,事后更不会怀疑他,便点点头。
他不说话,钱盛更加觉得他高深莫测,忙道:“那您现在就把它给收了吧,这段时间,它可是害苦了我!”
王自德沉默片刻,又点了点头,恨恨地瞪了楚寒星一眼,拿着罗盘,出了会客厅。
经过小桃时,罗盘指针快速地转动,他顿住脚步,掐了个诀,想开口念咒,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他心里的恨意更盛,但也无法,他打不过楚寒星。
只好在心里默念咒语,拿了朱砂在印堂抹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看到。
王自德心中有些奇怪,但出于对自己过分的信任,摇摇头,走出去了。
小桃呆呆地:“大师,刚刚是你在帮我吗?”
王自德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在这行混了许多年,多少还是学会了点本事。
“不。”楚寒星眸色微深,“是锁魂阵。”
凌玄一惊:“竟是如此阴毒的法子?如果是锁魂阵,钱盛祖坟定然被人动了手脚!”
“何为锁魂阵?”小桃神色紧张,她感到了一股强烈的怨气。
楚寒星拿出铜钱:“用噬魂钉钉住魂魄,把魂魄锁在他想害之人待得最久的地方,魂魄产生怨气,先是出各种岔子,进而身体出现问题,三十六天之后,魂魄会变为厉鬼,没有理智,只会shā • rén。”
“然而这不是最可怕的!”凌玄也拿出罗盘和符纸,冒了冷汗,“你们有没有发现,公司里一只鬼都没有!而且只有很少的阴气,属于正常范围,简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他看过钱盛的住宅,祖坟,八字,全都没有问题,就跟现在的情况一模一样。
现在是下午六点,由于公司最近发生了太多离奇的事,钱盛决定六点半关门,所以现在,员工几乎都走光了。
铜钱卦象显现,楚寒星眯了眯眼:“他在养鬼王。”
“妈的,用鬼来喂厉鬼,他是想干什么!”凌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小桃害怕地往楚寒星身后缩了缩:“我、我听说过,六十年前有只鬼王,死了好多和尚和道士才把它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