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花厅内的气氛倒是颇为和谐。
“严大人不必顾虑太多,如今湘泉的繁华,就是最好的证明。”
严正微怔,随即笑开来,“大人所言甚是,是下官着相了。”
赵晋发现,严正眉间的郁气散去了些许。
他敲了敲桌案,终于道出此行的目的,“本官这回前来,也是为了与这些外来商人的买卖。”
“湘泉的船,最远去过何处做买卖?”
“是申竺。”
申竺在赵国的南边,可以走陆路,也能走水路。
“可有想过去更远的地方?”赵晋问道。
严正叹了口气,“不是下官不想,而是船只没有办法。”
赵晋来时,特意先去了港口,一是想看看湘泉的贸易情况,二是想看看湘泉的船只。
“大人不妨看看这个。”赵晋从怀里拿出几张宣纸,放在严正面前。
这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要去更远的地方,单有地图可不行,还得有合适的船舶。
而湘泉的船舶,根本去不了西洋。
严正拿过宣纸,打开一看,当即怔愣住了,“这是船舶的图纸?”
“不错,这些船,理论上,能够航行更远。”
言罢,赵晋又取出了从法提里斯处要来的地图,“大人再看看这份地图。”
船舶严正看不懂,可他能够看懂地图。
严正猛地站起身,拿着地图的手甚至微微有些颤抖,“这份地图,大人是何处得来的?上面的线路可靠吗?”
“是从西洋人手中得来的,”赵晋将琉璃一事稍微解释了一番,“这地图应当是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