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城西郊外有什么?
戚筠澈随手从怀里拿出赵行之寄来的信。
昨晚他收到殿下的来信,又是叮嘱他与赵晋联手合作,不要犯浑。
“正事上我何尝犯过浑了?”戚筠澈颇有些不满,虽然他任性了些,却不是拎不清。
只是,赵晋是梁王的大王子,虽说外面盛传赵晋幼时在梁王府受尽苦难,与梁王关系并不好。
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赵晋与梁王终归是血脉亲人,一脉相连。
梁王早已经心怀不轨,他不得不怀疑,赵晋是否也参与其中,或是有什么旁的异心。
更何况……
戚筠澈的目光冷了下来,“梁王也好,陛下也好,可都是些冷漠至极的人,赵晋身上流着他们的血,谁知会不会是同一种人?”
幸亏戚筠澈的声音压得极低,而且营帐内只有他一人,否则,这一番话被旁人听见,只怕是会大惊失色。
重新将信件放回怀里,戚筠澈目光微闪,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翌日。
戚筠澈一直密切关注着梁仟,发现他解决军营的内务后,再次离开军营,立刻跟了上去。
梁仟并未出城,离开军营后反而是回了府。
站在梁仟府外一处阴暗角落的戚筠澈环着双臂,眉头蹙起,目光直直盯着那座宅邸的门口。
难不成梁仟今日不出城?
这般想着,戚筠澈却是没有动。
身体一侧,手臂靠着墙,视线依旧没有离开过梁仟的府邸。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若是赵晋看见,只怕会惊讶。
平日里没有什么耐心的戚筠澈,竟然能够一言不发,甚至动作都未曾多变幻地在角落内等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