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们的计划,兴许便会全盘崩毁。
不如,干脆连着连夜让那人扮作厉鬼在赵乾寝宫内兴风作浪,以她的武艺,避开御前侍卫的追捕,绝对不是问题。
赵晋的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许攸,心里冷笑一声。
许攸想要坐实厉鬼一事,他偏不让他如愿。
算计到他头上来,赵晋不可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陛下,”顶着赵乾的怒火,赵晋朝赵乾走近了一步,面容沉冷,“香炉有问题,陛下此前连连噩梦极可能是这铁甲草引起,而非是什么厉鬼。”
“那么,所谓的厉鬼,便有待商榷了。”
赵晋只差指着许攸的鼻子说他诓骗赵乾了。
赵乾对此未置一词,视线落在了许攸的身上,“国师,你可有什么话说?”
“贫道无话可说。”
许攸面色平静,“还请陛下恕罪,贫道只擅长道法一途,对草药实属不清楚,所以也未能发现香炉的异样。”
“但是,贫道所见厉鬼,并非虚言,也不敢欺瞒陛下。”
的确,单单只是香炉内的药味,并不能说明,厉鬼也是假的。
而且,熏香内被参杂了草药,最大的罪责,其实寿全。
寿全脸色苍白,他负责陛下的寝宫一切事宜,这既是帝王的恩宠,同时,一旦寝宫内出现这些事,他也是第一个被问责之人。
“陛下,老奴,老奴实在是没有发现,还请陛下恕罪!”
寿全跪倒在地,双手趴伏,额头大力地磕在地面上,连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