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他了。”
赵行宇的声音阴沉寒冷,不知是在说赵行之还是赵晋,亦或者二者皆有。
殿内侍候的宫人噤若寒蝉,行为举止皆小心翼翼,生怕触怒了本就处于盛怒之中的太子。
连两位太子近侍亦不敢多加开口。
殿下与四皇子和宣平侯的矛盾,他们是知晓。
而且,自从宣平侯来了汴州后,殿下屡屡在他身上跌跟头,这会,河东郡追查灾银之事被宣平侯与四皇子殿下抢走,两人还将灾银追回,赢得陛下大加赞赏。
赵行宇的脑海里,一面是父皇对赵行之和赵晋的奖赏,一面是这些日子以来,父皇对他的屡屡斥责。
一双眼睛变得通红,愤恨与嫉妒交织。
偏生如今赵晋等人隆宠正盛,他不能贸然对他们出手。
此前厉鬼之事,虽然没有牵扯到他身上,却也给他敲醒了警钟。
赵行宇清晰认识到,赵晋比他想象中要更加难以对付。
撑在桌案上的双手猛地握成拳,赵行宇双目圆瞪,从齿间挤出一句话,“我们,来日方才。”
三皇子亦是灯火通明。
“你们说,老四是不是也想争那个位置?”赵行止目光明明灭灭,晦暗不明。
下方坐着赵行止的几个心腹。
“属下以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其中一人沉声道:“那个位置太过诱人,四皇子殿下难免也会有些想法。”
谁能坐上那个位置,就能享有无上的权力。
他不信,如果有机会,四皇子会不心动。
“四皇子如今动作频频,先是拿下北离,再是追回灾银一案。”
另一个幕僚面色有些凝重,“殿下,现下不少朝臣对四皇子已经有所改观,甚至颇为欣赏。”
以前朝臣们对赵行之的尊敬,大多只是因为他身为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