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确实有这么个矿场。”萧璃腿上使力,用力压住大当家,道:“在哪里?那里可是在私锻钢铁?”
大当家闻言,双目因震惊瞪圆,却是咬紧牙关,不肯再说话了。
萧璃见状,右手上移,又咔嚓一声捏碎了他的小臂骨,厉声道:“说!”
“左右都是死,你杀了我吧!”大当家的疼得直哆嗦,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萧璃双目微眯,道:“若本宫保你不死呢?”
大当家的目光闪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想从皇伯伯那里保一个人,谁又能动你?”萧璃继续游说,眼见着大当家的态度略有松动,却在这时听到一声怒喝:“狗贼,受死!”
紧随其后的,是一柄刺向大当家的利剑。
千山岭,千石寨下,二当家背着一包金银细软,轻手轻脚地在林中穿梭。这一路走来,他都没听见有人追击,想来就算他们想捉匪首,也会追着大当家的走。
嘿嘿,这就是当老二的好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出事儿了还有老大去担着。
正当二当家在心中盘算着究竟要去哪里落脚时,忽闻一阵破空之声——
下一瞬,一支短剑从后到前,从二当家的咽喉直穿而过!
二当家的双目瞪圆,摇了摇,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第83章
那刺向大当家心口的剑,来势凶猛,剑锋凌厉。萧璃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发现了切实的线索,怎么可能轻易让大当家的被人杀死?
她横剑在前,生生挡住了那人的攻势。
“你是什么人?”
挡住了攻势,萧璃这才有机会观察来人。他身材高大,穿着夜行衣,蒙着面。面巾之下有遮挡不住的络腮胡子,横七竖八地露出来。
萧璃飞速地扫这么一眼,觉得这人虽然功夫很好,却又不太像杀手。这一身子草莽之气,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汉子一样。
“杀他的人!”蒙面大汉说完,收剑,重新起势攻来。萧璃没办法,只好放松了对大当家的钳制,起身迎敌。
“这名匪徒已由官府缉拿,速速退下!”萧璃怒道。
“狗逼的官府,给老子滚!”那大汉吼道:“老子今日一定要杀他!”
“你!”萧璃气结,她刚才与大当家的对战,内腑气息已然不太安稳,此刻再与这蒙面汉子打,已无法再两头兼顾。
“滚,别挡老子的路!”
“他事涉要案!我还有话要审他!”萧璃试图跟他讲道理。
“我刚才都听见了!你要保他性命!”若非听见萧璃这句话,他也不会冲出来shā • rén。他找了好几年才找到这人的踪迹,可不能再把人放跑了。更不能因为他知道什么狗屁讯息就得到官府的保命符!他犯下的血债,自然要拿血来偿还!
大汉全不为萧璃的话所动,攻势愈加凶猛。
洪州
赵刺史站在裴晏下榻的院子外,面对着守着院门的羽郎将,一脸担忧。
“裴大人还未好转吗?”
那羽郎将摇摇头,神色亦是担忧。
“可请了郎中?”
羽郎将点头,说了个名字。赵念听说过,那是洪洲颇负盛名的郎中。
这时,另一个侍卫提着一个食盒从厨房的方向回来。赵念的鼻子动了动,从那侍卫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想来食盒里面装的是裴晏要用的药。
赵念回过神,对羽郎将道:“那我便不叨扰了,还望几位好生照顾裴大人,若有任何需要,尽管找府里管家。”
说完,转身走了。
回到书房,赵念看见范烟倚靠在窗边的小塌上,手里拿着一本账册细细核算着。听见推门声,范烟抬头,对赵念浅浅一笑,问:“裴大人如何了?”
赵念关上门,然后才笑着说:“羽郎将说还病着,这都已经快五日,长安来的贵人果然娇贵。”
“羽郎将说……”范烟轻声重复,“这么说,你没见到裴晏?”
“他尚在病中,羽郎将拦着,我还能硬闯不成?”
“可请了郎中?”
“请了保世堂的陈郎中,还开了药。我走时,才有侍卫煎了药回来。”
范烟听了,并未作声,只是手指无意识地在帐册上转圈,赵念知道,她心里这是在想事情呢。
“我知道夫人在担忧什么。”见范烟仍蹙眉思索,赵念大刀阔斧地坐在范烟的身边,说:“夫人无非是怕裴晏这病不是真病。你是没瞧见,他来那日就被我们派的人吓破了胆子,之后宴席上又被我们灌了那好些酒,病了也寻常。”
“可到底没有见到人。”范烟慢慢说道。
没见到人,心里就总是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