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酒瓶站起身,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忙稳住身形,晃晃悠悠来到白宿旁边,一屁股坐下。
下一秒,一只大手搭在白宿肩头,暧昧揉捏着肩头。
“说实话,小白啊,你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才帮你争取到这次机会么,你,你要知道,你现在在圈里是个什么名声,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丧门星,谁沾谁倒霉。”
胡经理醉醺醺的,舌头打了结。
白宿瞥了他一眼,冷笑。
“但是,我胡大毛虽然不是什么大老板,在松山说话也是有点分量的,我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胡经理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跟了我,你想要什么资源,你想拍什么戏,随你开口!”
白宿歪了歪身子,避开他的禄山之爪。
“谢谢,不需要。”白宿的声音冷了几分。
看他这年纪应该结了婚有了孩子,在外面对着男艺人动手动脚,他老婆孩子知道么。
胡经理蹙起粗眉,声音变得粗嘎:“怎么,瞧不起我?”
“没有,您多心了。”
“我还就实话告诉你了,老子能捧你,也能摔死你,多少小明星挤破脑袋想爬我的床,你还别不识好歹,就你这种丧家犬,老子给你这个机会你该过来舔老子的脚喊爸爸。”
“你信不信,你要是不识相,老子明天就能让你的大名在圈里彻底消失。”
白宿举起酒杯。
“哗——”
胡经理顿时变成落汤鸡。
酒杯被白宿重重砸在桌上。
他扬起下巴,眼底满是傲蔑和不屑,他压低声音,用只能二人听见的声调小声道:“我倒想看看,你要让我怎么消失。”
胡经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而起,忙抽过纸巾疯狂擦着脸上的酒。
他一把抓住白宿的手腕,疼的白宿皱了眉头。
“你他妈还给老子蹬鼻子上脸了?谁不知道你们这些艺人私下里什么德行,在这装清高,老子今天还就要在这要了你,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罢,他敦实的身体重重压下来。
桌上的酒杯被撞下,酒水洒了一地。
只是当胡经理低头看向身下人时,忽然愣住,浑身血液仿佛凝固了般。
他……他非但不加反抗不说,这傲蔑的冷笑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在想什么!
倏然间,推拉门猛然撞向一边,发出巨大的“嘭咚”声。
接着,高大的身形迫身而进,白宿还没看清,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果然和他想得一样,萧恪进来了。
接下来,他肯定要按耐不住怒意交代自己真实身份让这人滚蛋了吧。
白宿抬眼看过去。
萧恪虽然不及胡经理胖,但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和肌肉力量将一百八十斤的男人从地上拽起来。
白宿看到了他眼中锨天烁地的怒火。
胡经理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忽然被提起,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按倒在餐桌上,脸摔在摆着寿司的瓷盘上,瓷盘被弹飞,落下来后又狠狠砸在脸上,几块寿司顺着脸颊滑落,还有片海苔固执地黏在他鼻根上。
他被瓷盘打得脑袋发懵,浑身失了力,像鱿鱼滑下砧板般滑落在地,随即捂着头在地上痛苦哀嚎打滚。
萧恪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胸前是因为强烈怒意造成的剧烈起伏。
“天王老子救不了他,还有我。”
他的眼神寒似南极冰层,透着无尽的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