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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1 / 2)

沈阙这么一合计,其他几人纷纷表示赞同,最后齐刷刷看向谢晋手中已经变成烂墩布的衣服……

“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个故事。”白宿忽然开口道,“给三个人同样数额的金钱,让他们限额内买到能装满整间房屋的东西。第一个人全买了稻草,但只装了一半;第二个人买了棉花,也只装了三分之二;最会一个人只买了一根蜡烛,点燃之后,烛光映照满屋。”

“你的意思是,这么大的场地,要解决这么多感染者的红色,是红光?”

原本只是自然的一句提醒,但在听到白宿开口的瞬间,抱着他的黎舒城双手不自觉颤了下,随即力道又轻了几分。

他怕白宿在他怀里感到不舒服,双手也不敢使劲,只能将力量集中在肩膀,但白宿虽然瘦,毕竟也是一八零大个子,再怎么说还是有些分量的。

时间一长,黎舒城便感觉肩膀酸疼得厉害。

看到黎舒城的手臂在发抖,而白宿也皱着眉,明显被抱得不舒服,萧恪冷嗤一声,眼底暗含不屑:“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黎舒城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人。

白宿明显感到身体被人倏然抱紧,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条件反射性地抬眼看向黎舒城。

即便是如此细微的动作,还是被黎舒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立马放松手指,身体也不自觉跟着微微下倾。

不仅现场的人,就连屏幕前的观众也察觉到了二人间细微的异动。

好奇怪,粉橙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对人这么上心,小心翼翼的感觉。

世界上只有三种东西隐藏不住,贫穷、喷嚏和爱。

恭喜萧总喜提新情敌~

天啊,橙子他,真的,眼里都写满了爱~

为什么啊,我不李姐,这么多嘉宾哪个不行,非得是BBS,呕死我了。

他俩人之前确实认识,我整理了下时间线,大家可以去微博看看。

几人在感染者区域外的安全区域环伺一圈,并没有找到任何和红光有关的提示。

白宿觉得,既然来到了最后一关,节目组必然不会再放一些用裤腰带想也能找到的提示卡,真正的提示多半隐藏在周围的布景环创中。

他抬起头,认认真真打量周围的布景,而他头顶那位,也在认认真真打量他。

斑驳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颜色的小按钮,小按钮中间印着四位数字,1854、2078之类的数字,看起来很像某个年份。

“之前看到过的年份是什么时候?就是小女孩喜欢的娃娃发行年份。”白宿问道。

“一九九零年。”

话音刚落,沈阙一抬头便看到了墙上印有“1990”字样的红色按钮。

“应该是这个吧,年份和颜色都对得上。”

就在众人沉思的工夫,谢晋已经一马当先走到了红色按钮旁,抬手——

他知道,现在的顾青禾一定在屏幕前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无论如何也得把最帅气睿智的一面展现给他看。

想着,他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就要按下按钮。

“等一下!”白宿忽然喊住他,“这个不对。”

如果是别人,他大概会停下听听他们的意见,可如果是白宿——

谢晋没有再犹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按下按钮。

现场一片死一般的阒寂。

但随之而来的,是几乎要刺破鼓膜的警铃声,伴随着头顶忽明忽暗的绿色灯光,那些原本还在原地踱步的感染者们脚下宛如装了风火轮一般,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悲鸣声,疾速向这几人跑来。

虽然心里清楚都是NPC,但场面实在过于震撼,那一张张溃烂到不忍直视的脸,拥挤着、叫嚣着、扭曲着,看的众人心里一惊,下意识连连后退。

“都告诉你不对了,你还偏要对着干。”白宿厉色质问道。

他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作为内鬼的他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只能跟着演这一出。

其实心里暗喜,要是感染者把所有人都在此一并解决,倒省了他的麻烦。

兴许是有这种灯光会刺激感染者的设定,原本看起来不太聪明的NPC们此时全部化身飞人,动作之快以及其灵活程度令人咋舌,根本来不及反应,谢晋就被首当其冲的几个感染者团团围住,一人在他手臂上来了枚大大的香吻,很快,头顶响起提示音:

“谢晋,因为遭受感染,淘汰。”

“是数字1854的按钮!”一片混乱中,白宿伸手指向对面墙上那只印着数字1854的黑色按钮。

这时候,一名感染者忽然猛地向他扑过来。

黎舒城抱着人使不上劲儿,躲闪不及,白宿的胳膊便被感染者抓在了手中,只见他张开血盆大口,下一刻就要咬下来——

没等白宿反应过来,眼前忽然暗了下去。

他抬起头,看见一道熟悉的背影。

抓住他的那只苍青色的感染者手臂被一只大手用力拨开。

随即而来的,还有悲怆的提示音:

“沈阙,遭受感染,淘汰。”

白宿愣了下。

只见沈阙漫不经心揉捏着身上被感染者咬出的黑色痕迹,微笑着看向白宿:“你要赢啊。”

是“你要赢”,而不是“你们要赢”。

或许他早就猜到了自己就是内鬼,非但没有拆穿,还在极力维护自己。

对沈阙来说,这的确只是一场游戏,但如果真实发生了,他还是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混乱中,萧恪已经找到了印有1854的按钮,抬手拍下去,霎时间,红色灯光布满大厅。

那些原本情绪极度高昂的感染者们在感受到灯光后,仿佛被封印了般全部停止了异动。

道理也简单,红色的英文是red,这三个字母在二十六字母表中的位置分别是18、5和4。

从一开始,白宿就想到了这一点。

但他之所以故意用娃娃发行年份混淆视听,就是料到会有这样的发展,原本八人嘉宾团队,此时只剩下三人,他完美完成了内鬼的任务:要在大门开启前,淘汰掉四个以上嘉宾。

感染者们恐怖诡谲的面容在诡异的红色灯光下更显得骇人异常,即便他们不能动了,但三人还是保持小心翼翼地穿梭于感染者当中寻找真正的娃娃。

“放我下来吧,没事了。”白宿轻声对黎舒城道。

根本就不需要找什么娃娃,因为小女孩早就不在人世,即便找到了也不可能召唤出她,所以白宿现在必须先一步打开大门,拿到那瓶含有抗体的药物,喝下去,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但黎舒城似乎还不太想放手,沉声道:“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其他危险,先抱着。”

话音刚落,手腕被人按住了,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推力,随即,怀中的男人被无情抱离。

双手一下子解放,但却意外的涌上一股失落感。

萧恪不由分说将白宿抢过来安放在轮椅中。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萧恪嘴角一抹冷笑,声音压得很低,只有黎舒城能听见,“你很天真。”

黎舒城漠然凝视着他,而这句“你很天真”,曾经在三年前,听过一模一样的说辞。

三年前,他和白宿还没有签到现在各自的公司名下,都在某知名造星工厂做练习生。

当时他们都在同一个大型男团中做练习生,人数高达几十人,想把这样一个大型团体带出道属实不易,所以公司的意思是着重力捧其中几位,靠这几位带动整个团体出道。

说得再现实点,就是广撒网,总会上来那么一两条大鱼。

而白宿和自己不同,他是砸钱进来的,颜值及家世背景都是顶尖一挂,因此一进来便受到各种优待,无论什么活动都是亘古不变的C位,只要有出头的机会,公司首先就会考虑白宿。

而自己进入娱乐圈的初衷很简单,这行来钱快,母亲患了绝症需要很大一笔手术费。

但那时的黎舒城显然忽略了一点:在这个圈子不是有实力就能出头,没有包装不靠营销就只能慢慢熬,等熬过了最佳年龄后,就只能解约离开,从此查无此人。

眼见着医院不断发来催费短信,但他的未来还不知在何处,这时候恰逢公司经营不善,为了缩减经费只能裁减人员,没钱没势的黎舒城自然成了裁减名单上的首批人员。

他曾经苦苦央求公司再给他一次机会,那时老总也是这样说的:

“你很天真。”

那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哭,像个无助的小孩一般,一边给医院打电话恳求他们再通融几天,一边到处借钱却处处碰壁。

本以为现实要逼死人,但公司公布裁员名单后,黎舒城意外发现上面并没有他的名字,更令人意外的是,原本被公司力捧的白宿却位列其中。

直到很久以后,黎舒城和老总面见代言商时,听他们喝醉了无意提起,才知道,当初那份裁员名单上的确是有他的名字,但白宿主动让出了名额,还托老总给黎舒城带了句话:

“我资质平平,机会应当留给更适合它的人,还有,祝你母亲早日康复。”

为了不让黎舒城分心,老总才一直三缄其口。

黎舒城听完这句话,像石像般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

一直到白宿离开,他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关系户”上,但得知真相后,心中五味杂陈,那是他第二次落泪。

世人形容伟大之人多是以“太阳”言喻,但之后黎舒城每每想起白宿,总会不自觉看向天际那轮皎洁明月。

温柔而纯洁。他本来对这种恋综节目没有一丝半点兴趣,再加上冬季发布会忙得不可开交,但因为白宿,他可以放下一切身段,海绵中挤水挤出仅剩的一点休息时间。

但过来后才发现,白宿似乎对这个姓萧的已经心有所属,或许不打扰就是最后的温柔,但却又忍不住靠近他。

为了不让他为难,黎舒城确实开始有过打算,按照公司的要求随便找个嘉宾告白走走流程算了。

但心绪一动,再难安宁。

他一直沉默冷峻,具备常人难得的隐忍力,但就是因为萧恪这句“你很天真”,让他回忆起自己是如何爬到今天的地位。

如果当初不是白宿慷慨相助,自己现在或许早已离开这个圈子另谋出路,也或许,母亲也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撒手人寡。

黎舒城看着萧恪,第一次对一个算是陌生人的人露出嘲讽的笑意:

“彼此彼此。”

萧恪不明白这句话中暗含的嘲意,但时间不等人,他随手从一个感染者手中扯下娃娃,不再理会他。

两人忙着收集娃娃,白宿已经来到了门口,望着右上角的数字密码板,他悄悄侧首观察,见二人还在专心致志收集娃娃,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他火速输入密码,将轮椅抵在双开大门的门缝处。

在一阵剧烈的响动过后,石制大门缓缓向两边开启。

其余两人也注意到了动静,诧异看过去,就见白宿已经迫不及待挤进了门缝。

有点疑惑,但赶紧跟上去瞧瞧吧。

大门中透出神秘的暗红色,白宿一进门,就看到里面是间很小的暗室,周围画满了奇怪的涂鸦,正中间是一座方形石台,上面浮着一层神秘的蓝光,而蓝光中间一只红色绒盒,里面静静躺着装有红色液体的玻璃瓶。

旁边一张泛着荧光的节目组提示卡,上面写这就是世界上仅剩的抗体,只要他现在喝下去,内鬼将会取得胜利,人类文明也将就此覆灭。

白宿眼疾手快拿过药瓶,余光看见萧恪和黎舒城也已经跟着走了进来。

他沉默许久,忽然回过头:“提示卡上说,只要喝下去,就能拯救全人类。”

他将药瓶伸过去送到萧恪手中:“你来。”

萧恪接过药瓶打开闻了闻,好像就是普通的石榴汁。

他抬起头,凝视着白宿的眼睛。

他知道白宿是内鬼,从陆远锡被淘汰时就知道,他亲眼看见了白宿是如何淘汰了陆远锡,但他想让白宿赢,所以明知一切也还是在投票内鬼时选择了弃权。

只是,现在,白宿将成为救世主的机会让给了自己。

“嗡——”倏然间,一阵奇怪的警报声响起,随即,房间内开始剧烈震动,伴随着令人心绪颤抖的剧烈外置音效,泡沫板做的墙体开始块块脱落砸下地面。

后面巨大的投影屏上出现了不断跳动的数字。

距离基地坍塌还有十秒——九秒——

萧恪没再犹豫,一仰头,将药水喝下,这样就算在他体内也产生了抗体。

只要他现在转身离开房间,接下来就会受到全人类的崇高敬仰,也会得到节目组送出的巨额奖金。

乱石飞沙中,他看到了白宿静静坐在原地,仿佛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嘴角是欣慰的笑容,眼底含着爱意这样凝望着他。

“你走吧,我输了。”白宿笑着轻声道。

萧恪没动。

是游戏没错,但心中瞬间产生的痛感是真的。

房间坍塌的愈发强烈,大块泡沫板砸在脚边,再过几秒将会完全崩塌。

萧恪赫然抬脚,疾步走到白宿身边。

他忽然委身,双手按住白宿的轮椅扶手,头渐渐低下——

白宿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上落了一道柔软的触感。

石榴汁特有的清甜在唇上蔓延开来。

他的眼睛不断睁大,睁到了极致,睫毛轻轻颤抖着,如同此时颤动的内心。

萧恪缓缓放开他,深吸一口气,轻笑一声:“是我们输了。”

此时此刻,弹幕随着崩塌的房间一起沦陷。

!!!妈妈!!我!!![疯狂吸氧.jpg]萧总怎么这么会啊!!!

这俩人到底都是什么钓系啊!我的天,我都看哭了,胜利近在眼前,小白先放弃了,想让萧总赢,结果萧总!放弃全人类也要让小白赢!

萧此以白首呜呜呜这期真的太TM好看了!

被放弃的全人类之一表示,心满意足,我愿意陪着他们的爱情走向覆灭!

这时候,房间终于停止了震动。

工作人员们从外面鱼贯而入。

MC满脸姨母笑,热烈鼓掌:“看到你们二位,我忽然也想再年轻一把,不过按照游戏规则,作为游戏内鬼的小白得到了抗体并且服用了抗体,因此,内鬼胜利!恭喜人类世界的坍塌!”

白宿愕然地抚摸着嘴唇,完全没有听进去MC到底说了什么。

那是,初吻啊……

剩下那些早早被淘汰的嘉宾也跟着加入其中,各怀心事漫不经心跟着鼓掌。

总之,不管内心是什么希冀,无论是和游戏输赢有关还是和感情有关,都在这浅尝辄止的吻中彻底落空。

“不过,这其中还藏了一个隐藏任务。”MC神秘兮兮笑道,“关系到接下来的亲密值哦。”

众人诧异看过去,就见MC一挥手。

房间里的红灯暗了下去,渐渐的,陷入一片漆黑。

但在这片漆黑中,每个嘉宾的身上都出现了颜色各异的斑驳荧光小点。

MC拿出一管润唇膏,道:“其实在进入病院前发给各位的润唇膏,是节目组特制的荧光材料,每个人拿到的颜色都是不一样的,接下来,我们要计算,每位嘉宾身上出现的其他人的荧光色,以此为依据计算嘉宾们之间的亲密值。”

嘉宾们一听,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的荧光色点,大部分人都是只有嘴唇上那点原本属于自己的荧光唇膏色,只有萧恪——

手腕、颈间、嘴唇、脸颊都有不同程度的黄色荧光分布,黑暗中看起来就像贴满了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哇,这场景,过于震撼了。”MC低头仔细打量着萧恪身上的荧光粉。

再瞧瞧白宿嘴唇上的荧光黄唇膏。

“看来小白真的很依赖萧老师,这数量属实一骑绝尘。”MC仔细数着萧恪身上的荧光点,“嗯……初步估计,共有十二处荧光点。”

白宿轻轻摩挲着嘴唇,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就说呢,节目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发唇膏给他们。

身后的大屏幕再次亮起,上面贴了一排嘉宾的Q版头像,晃晃悠悠十分可爱。

萧恪的头像后面出现了十二个黄色小点。

kswl啊啊啊!这俩人是刚滚完床单叭!

行了,我阙子哥彻底没机会了T_T桑心。

这不是早就知道结果的事儿么?沈白邪.教能不能别KY了。

死!而!无!憾!我太喜欢这一期了,太喜欢萧此以白首了!白宿YYDS!

我觉得小白是知道节目组藏了这一手的,不然谁会当着镜头的面卿卿我我。

哈哈,前面的沈白党又破防了,承认吧,你沈阙真的没机会了。

MC继续计算白宿身上属于萧恪的荧光绿色小点,也不少,有七个。

剩下的几位嘉宾,要不没有,要不就像顾青禾和谢晋一样寥寥一两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好了,荒岛逃生环节正式结束,各位现在可以离开病院乘船回到农场,洗个澡吃顿大餐好好休息一下吧。”

就在嘉宾们在彩带掌声中和观众说再见的同时,正感慨节目组出了白宿这么个综艺大咖的付导忽然被制片喊走。

只见制片满脸凝重,在付导耳边悄声嘀咕了许久。

付导听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死在原地,他牛眼一瞪,眉毛一挑,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不是,他们什么意思啊,半道给我搞这么一出你让我怎么整。”

制片急得汗珠子落在地上摔成八瓣:“话虽如此,但对方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人啊,更何况咱们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盘上,如果拒绝,我怕接下来节目都不能正常录制……”

“这要是别人我还能接受,那可是被遣……算了,一会儿回农场大家开个会商量下怎么解决。”

*

离开病院,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昼短夜长的哥本哈根此时已值傍晚,橘红色的夕阳在天际蔓延开,承载着几十位嘉宾工作人员的游轮缓缓浮行在铺满细碎橘色碎钻的海面,留下长长的波纹。

白宿坐在甲板上,夕阳将他的脸映成温柔的橘色,发丝随风扬起,拂在唇边。

身后响起鞋底与甲板摩擦的节奏声音。

抬头的瞬间,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随即,指尖传来凉嗖嗖的触感。

白宿顺势看过去,就见萧恪正用湿巾一寸一寸帮他擦拭着手指,细心到连指头尖儿都要检查一番。

白宿看着他忙前忙后对自己心疼得不行,忍不住掩嘴轻笑出声。

“笑什么。”萧恪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

明明就喜欢得不行,还总是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内心。

“就是觉得你,好像傻瓜。”

“你这么说就是打击人了,对你好还说别人是傻瓜。”

白宿收起笑容,视线看向天际那抹绚烂的红霞:“万一,我一直在骗你,你还这么掏心掏肺地对我,不是傻瓜是什么。”

萧恪帮他擦手的动作顿了顿,声音低了低:“骗我什么。”没等白宿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不是欺骗我的感情,其他的无所谓,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这一句话更让白宿确定了,这人是个傻瓜。

半小时后。

车子在农场门口停下,嘉宾们下了车,穿着三天没洗脏兮兮的衣服,一副逃荒回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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